“田仲武,你已经被包围了,整个关中都被我的人埋伏,你是跑不掉的,如果你束手就擒,我可以留你一命,本侯说到做到。”霍子玉见田仲武受伤,于是劝道。
“平西侯,我承认,你确实厉害,甚至跟你混的话,说不定我也能封侯,但是对不起,我是田家人,田家人是不会做朝廷的狗的!”田仲武说着,望了望田伯文与田季安,眼中充满了轻蔑。
“哎,何必呢,为什么非要跟朝廷作对、割据河北?有什么意义呢?”霍子玉叹道。
“呵呵,平西侯,人活一辈子,不是简单一句什么意义就能说的清的,也不是必须为了什么意义才活着,只要无怨无悔就好了!”田仲武惨笑道。
“老四,敢跟我单挑么?”田仲武说完,望着田季安道:“你看,我都被大哥用匕首刺了一刀了!”
田季安闻言,却不敢动,因为他自知功夫远不如田仲武。
田仲武见状讥讽道:“刚才看你骂我和我娘挺卖力气,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没种,呵呵,以后别说自己是田家人!”
田季安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应战,田仲武对田伯文道:“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因为这些年你确实对我很照顾,哪怕你自己也觉得是我和我娘去了田家才让你娘被活活打死。”
田伯文血气翻涌,刚想张嘴,又吐出一口血,在部下照顾下侧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老四,你总说是我娘勾搭咱爹,但其实我后来查证过,是爹强暴了娘,而且是在戏班后台强暴的她,”田仲武低声说着:“当然,他后来对娘一直很好,真的很好,好到他自己一心想把我娘娶为偏室。”
“呵呵,你们不知道吧?爹以前都跟我说过,他为了纳我娘为妾,不惜给你们母亲下跪!”田仲武望着田伯文,又望了望田季安道:“但你们母亲不同意啊,气得爹才说气话要休了你们母亲!”
“都过去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咱们谁也不欠谁了,反正我和爹本来也打算借刀杀人杀了你们!今天被你们算计,也是彼此彼此!”田仲武无奈一笑。
“不过,你们是真的可怜,你们没有父爱,但是我有,”田仲武望了望田季安和田伯文,似是想起了什么,泛泪道:“就在昨天,爹还为了掩护我去引开了天策军的人!”
田仲武说着,抚摸着自己的头发道:“爹昨天就是这样,轻轻的摸着我的头发,跟小时候一样,慈祥地看着我。”
“知道么?他昨天告诉我,让我以后不要再哭,因为没有人再为我擦眼泪了,”田仲武哭着擦了擦自己眼泪道:“哈哈哈哈,你们这辈子都不会被爹这么疼爱了!”
田伯文知道那是锦衣卫刘英亮假扮的田绪说的话,他刚想说出来,但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还是咽了下去。
“娘死了十几年,爹这会应该已经在渭河边被包围了,呵呵,我这就去陪他们,”田仲武语气绝望地说着,横剑望着田季安,郑重其事地说道:“田季安,你给我记住,我娘她不是婊子,她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
说完,自刎而死。
田伯文见状,闭上了双眼;田季安委顿于地,呆呆地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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