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跟淮西军交过手的也就是曲环和陈连年嘞,别人不知道,二人可是太了解淮西军了。
淮西军一向精锐,战力优秀,这些年他们和淮西军作战,败多胜少,也就是靠着曲环擅长守城才勉强维持,此时吴少诚从容中带着促狭微笑的问出来,二人都有些感觉郁闷。
但到底是进士出身,陈连年笑道:“那是,淮西军战斗力闻名大唐,连番邦都知道。这次春节去长安给陛下拜年,那回鹘的特使骨力就跟我说,你们大唐早年内战不行,打外人却是勇猛;现在打外地腿软,打内战倒是在行,比如你们大唐割据淮西的淮西军就是打内战的行家!”
陈连年说完,摇头叹道:“哎,我听完人家骨力的话,那个脸臊得哟,都没地方搁,只能装醉硬躲过去了,我是没脸说话呀,大家说,如果你们碰见回鹘特使这么说,你们是不是也没脸接话?”
其他人闻言,纷纷变色,陈连年这时候直接挑破窗户纸指责吴少诚割据,不怕吴少诚现场翻脸?
回鹘特使骨力有没有说过这话,已经不重要了,吴少诚也无法去考证,见陈连年夹枪带棒骂自己,还指责自己割据,反而有种激怒了陈连年后的畅快感,于是笑着说道:“番邦一贯喜欢血口喷人,挑拨离间,我们淮西是最支持一个朝廷的,怎么可能割据?
如果淮西真割据的话,也就不会不计成本地欢迎东林和锦衣卫进入淮西了,路桥漕运几乎免税。诸位是否知道?东林仅仅一个半月就已经在淮西各地发展到了三万规模,我们淮西上个月上缴税银高达三百万两,这可都是能在户部查的,诸位何曾见过这般割据的藩镇?”
吴少诚说完,对霍子玉道:“侯爷您说句公道话,我们淮西怎么会割据呢,对吧?”
霍子玉明白陈连年为何恼羞成怒,在叹息他有点不理智之余,接过吴少诚话茬道:“吴将军说的不错,东林在淮西各处直属人数如今都已经发展到了三万人,算上其他不在编制的人,已经多达十万,关联从业人员更是已经达到了五十余万人,这在全国各州府节度中都是罕见的,要说淮西有割据不臣之心,本侯第一个不答应!吴将军是绝对的忠君爱国之人,如果天下各州府节度都能像吴将军一样,大唐何愁不兴啊?!”
“来,吴将军,本侯敬您一杯!”霍子玉说着,便要敬吴少诚。
吴少诚听霍子玉说完,心花怒放,终究是跟淮西利益关联最深的集团首脑,哪怕刚才手下冒犯了他,他还是向着自己说话的。想到这里,再看适才的不快与拘谨一扫而光,大笑道:“侯爷明察秋毫、仗义执言,我敬你!”
说着,放下酒杯对郑泽道:“郑家主,这酒杯甚小,喝酒太不痛快,能给咱换大碗不?!”
郑泽闻言赶紧拱手道:“有的!”
说着,转头对身后吩咐管家。管家立刻安排人从后房拿出大碗来,一边命人发,一边道:“这碗本是用来稍等吃鹿肉时盛放肉食的,还希望将军您别嫌弃。”
霍子玉接过下人发的大碗,只见这碗确实很大,比后世他在大学吃过的河南烩面的大碗还要大一倍!
吴少诚亲自提酒坛来到霍子玉身边,为之倒了大半碗酒,然后给自己倒了大半碗,拱手躬身对霍子玉道:“咱先敬侯爷一杯,也当是为先前手下人不懂事给您赔罪!”
说完,就开始端起大碗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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