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哈赤见二人模样,解释道:“如果我们对战室韦,我有信心七天内大破之,为何?先设多道疑兵之计引开苏赫巴鲁,然后派多股骑兵骚扰纠缠住他,你们觉得,室韦拿督府还有谁能挡住我大金国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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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卧槽,原来如此!”哲尔德恍然大悟道,与扎克丹相视一笑道:“王子殿下说得对!”
雅尔哈赤笑着说道:“对了,听说淮西节度使吴少诚也来了洛阳,有没有打听到他在郑家的事?”
扎克丹闻言,与哲尔德相视大笑,雅尔哈赤好奇道:“握草,你俩笑什么?”
扎克丹笑道:“王子,您刚才要是在大街上多呆一会,就绝对能听到这方面的消息。”
“哦?怎么说?”雅尔哈赤忽然来了兴致:“都人尽皆知了?”
扎克丹笑道:“不错。”说着,便将吴少诚护卫被打败、霍子玉一诗退敌的事情说了出来。
“牛啊,握草,侯爷一首诗就打退了侵扰中原多年的淮西军,还能得到吴少诚有生之年不寇中原的承诺,牛啊!”雅尔哈赤赞叹道。
“是啊,唐人重诗文,没想到能到这个地步!”扎克丹叹道。
“这吴少诚也是个性情中人,没想到可能为了心中挚爱的一首悼亡诗许下这等承诺!”哲尔德赞道。
“哦?说来听听。”雅尔哈赤横竖无聊,于是兴致勃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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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扎克丹与哲尔德你一言我一语,将听来的一股脑全讲了。
“不错,吴少诚还真是条汉子!”雅尔哈赤赞道,说完,好奇道:“所以平西侯到底写了什么,让吴少诚这么震动?”
扎克丹知道雅尔哈赤精通汉学,也懂得品诗,于是将霍子玉所写《锦瑟缓缓道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雅尔哈赤喃喃自语地重复着,面带悲戚,扎克丹与哲尔德都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也不敢说一句话。
只见雅尔哈赤还在低吟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只是当时已惘然,只是当时……”
两串眼泪滑落,雅尔哈赤赶紧擦拭,扎克丹与哲尔德大奇,雅尔哈赤心思深沉,坚强至极,饶是曾经挖肉治疮毒都不曾喊叫一声,今日仅仅听了霍子玉一首诗就不自觉地怅然若失、泪洒当场?!
雅尔哈赤擦完眼泪,稳了稳情绪,这才跟两位心腹说道:“侯爷此诗虽然是赠予吴少诚,但却与我经历有相似之处。我阿妈生前就爱弹五弦琴,她去世后,我也曾睹物思人,发出过‘此琴虽好,奈何五弦’的叹息。
还有我小时候,阿妈说渤海有一种大海蚌,结出的珍珠又大又美,但只有在每年中秋月圆之夜才开蚌吸取精华。我那时候说等我长大了去给她取来,每次我只要这么说,她就特别高兴,还夸我是个好孩子,知道心疼阿妈,她说等着我长大了给她取来!不过,她都已经死了,我也没做到!”
哲尔德与扎克丹闻言,都被雅尔哈赤所说感动了。
扎克丹忽然明白,或许,雅尔哈赤执着于拿下渤海国与契丹遥辇部,也有为了拿下渤海那片海的原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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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雅尔哈赤长叹一声道:“难怪吴少诚能许下那样的承诺,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许诺我大金与大唐修百年之好!”
扎克丹闻言,心中叹道,王子殿下是个雄心勃勃之人,二十年内搞定渤海、室韦、契丹肯定没问题,届时就免不了与大唐冲突,但他能许诺百年内不与大唐为敌,已经可见他对霍子玉的尊敬了!汉人总说,一人兴国、一言定邦,现在我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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