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宁夏节度府改制,已经过去了很久,李益、李孪叔侄定居长安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这半年多以来,霍子玉还是第一次再见李孪。
霍子玉乍见李孪,觉得李孪跟先前几乎没有变化,只是精神好了很多,还多了一点吊儿郎当的气质,脸上洋溢着笑容,看来在长安生活的不错。
“哟,王爷,问您好!”李孪拱手躬身恭敬笑着跟霍子玉打完招呼,立刻跟孟郊、韩愈、李贺母子打招呼。
简单客气后,霍子玉问道:“李将军可是有什么事?本王出征在即,又正在家宴,我不信你会在这个时间点来找我叙旧。”
“嘿嘿,王爷明察秋毫呀,”李孪笑道:“不错,末将冒昧打扰,乃是想请求随军出征,为国效力!”
“给本王一个理由。”
“理由?”
“不错,在这长安城里,想随军出征的多了,为什么要带你?”霍子玉说着,望向李孪的双眼,一脸的玩味。
“这个……”李孪一时语滞,望了一眼李贺,然后认真说道:“王爷,既然您问到这里,末将也就不兜圈子了。”
李孪见霍子玉领着孟郊、韩愈和李贺母子,便知道或许霍子玉已经从李贺处得知了一些事情,觉得还是坦白直说比较好,于是拱手说道:“末将见过陆老神仙,老神仙说咱今生无法生育,末将恰好又特别喜欢元吉,所以一心想收他为义子,不过他一直拒绝我。”
“嗯,然后呢?”
“然后,我有天喝多了,他又拒绝了我,我也是急了,就问怎么才能做他义父,他说除非我封了郡侯,”李孪叹道:“末将一介武夫,也就打仗立军功这一条道有希望封侯了,想打仗,自然就得找王爷您这条门路,所以……”
见李孪没有隐瞒,而且与李贺所言高度吻合,霍子玉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李孪还是比较坦诚的,于是问道:“说的很清楚,不过,你只是为了做别人义父,说到底还是你的个人欲望,所以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带你?你有什么价值?”
李孪闻言一怔,没想到霍子玉一点李贺面子都不给,但他毕竟是做过节度使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随即拱手道:“首先,末将不怕死,末将愿随敢死队今日就出发!其次,末将可以现在就立军令状,未来一切封赏我都不要,只要军功足够,那就给我一个郡侯足矣,虚封即可!”
霍子玉望着李孪的双眼,见李孪说的情真意切,也不再疑,看来他确实只想立军功封郡侯,于是转而问李贺道:“元吉,你怎么看?”
李孪见状,立刻急道:“元吉,给我一个机会吧!”
虽然孟氏不太喜欢李孪,但她一次次见李贺拒绝李孪,李孪都热情依旧,也知道李孪是真喜欢李贺,于是对李贺道:“元吉,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跟你四叔说就好。”
只见李贺拱手认真地对霍子玉拜道:“还请王爷给他一个机会!”
李孪闻言大喜,立刻满怀希望地望向霍子玉,霍子玉见李贺都这么说了,于是道:“既然元吉答应了,那你就随我前往河北吧,既然你想统领敢死队,那就暂时统领敢死队吧。”
“多谢王爷成全!”李孪单膝跪地,低头拱手拜道!
“本王丑话说在前头,天策军军纪严明,战场之上尤是如此,如果你触犯军纪,我可一份情面都不会留,哪怕杀了你!”
“这是自然,末将铭记于心,自当恪守军纪,奋勇杀敌!”李孪说完,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