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檀”似笑非笑地踩着她胸口：“夫人很聪明，反正你也要死了，索性告诉你吧。”

“将你放在心坎上的那位太子殿下，已于昨日和我魂魄互换，现下应当在京城某个角落吧。”

“他这般娇生惯养之人，没了婢女丫鬟，生活必然困难，约莫着快死了吧。”

“季白檀”蹲下身，捡起先前韩素扎他眼球的金簪，抵住她喉咙：“往后孤便是这大岳朝的太子，也是即将登基的天下共主。”

他将那金簪缓缓扎入韩素的颈侧，刻意不给人个痛快：“韩素，他如此爱你，孤便抢先一步，送你，下去陪他。”

韩素仰着脖颈，哑声问：“……你是谁。”

“季白檀”一把扯起韩素的头发，声如鬼魅。

“记住，我叫贺云。”

言罢，金簪猛地入体，韩素僵直的身子像死鱼般扑腾了一下，双目含恨，意识逐渐被抽离。

最后一刻，她听到那个古怪的声音响在自己耳侧，像是为她的死亡而庆贺。

【恭喜宿主，达成“清除相府势力”任务，奖励无限次数“以一敌百”技能，积分+50。】

……

鼻尖钻入丝丝缕缕的梅香，韩素未出嫁时，闺房窗子外栽种的梅树总会散出这种幽香。

耳畔传来不甚清晰的嗓音，昏沉的意识逐渐回笼。

韩素倏然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张褐色古木茶几，上边摆放着些未完的字画，墙壁上挂着几幅大家的寒梅图，初荷侍立在一旁，轻声道：“小姐，该睡了，明日大婚可得早起呢。”

一切皆是熟悉的模样，这是她未出嫁时的闺房。

韩素愣然几秒，很快对着初荷道：“你方才说，明日大婚？”

初荷捂嘴笑道：“小姐是高兴傻了吧，怎么连日子都记不清了。”

她一边整理床帐一边道：“明日是正月初一，小姐大喜的日子呀，往后便要嫁入东宫，做太子妃了。”

这几个关键词一出，脑中断裂的线瞬间便连成了一串。

她重生了，回到了大婚前夜。

初荷轻声道：“小姐今夜可要休息好了，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退下了。”

韩素应了，而后对着掩上的门快速地回忆贺云与他口中“系统”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