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他本打算先回书房洗漱,以免一身酒味遭那女人嫌弃,却见正房灯火全熄,显然是睡下了。
睡下也好,她只有在入睡后才是最乖的。
想到昨晚在马车里的场景,卫九扯扯衣襟,径自推开正房的门。
守夜的家仆们目不斜视,等房门合上,才开始窃窃私语。
青橘对着秋荷咬耳朵,“世子一身的酒味,待会儿又要被撵出来了。”
“我家小姐才不会。”
“敢不敢打赌?”
秋荷不屑跟小孩儿打赌,在她眼里,青橘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殊不知自己比青橘还要小上两个月。
卧房内,宁雪滢是被一阵酒气扰醒的。
她吓得顿时清醒,抬脚踹向酒气袭来的方向。
借着月光,卫九握住她踹来的右脚,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脚背。
宁雪滢惊坐而起,“你疯了不成?”
卫九醉醺醺地又舔了下。
脚背传来湿润,令宁雪滢头皮发麻,她爬向床边想要唤人进来,却被卫九摁住腰,趴卧在床上。
卫九将她翻转过来,定定看着她惊慌的脸,哑声开口,低沉的可怕,“就那么怕我?”
与醉酒的男人争辩毫无意义,宁雪滢伸手探向枕头底下,抓起之前放置的剪刀,“你回书房去!”
“我也是你的丈夫。”
“你不是。”
卫九攥紧撑在女子两侧的拳,附身就要吻她。
宁雪滢下意识刺出剪刀,又及时收住手,刀尖刚刚触到男人的心口。
卫九低头看向坚硬的剪刀,忽然握住她的手向自己捅去。
宁雪滢吓得不轻,惊呼着向后退。
徒然醒来。
她愣了好半晌,方知自己又做梦了。
梦里的男人是卫九。
心有余悸,她缓缓坐起身,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反手探向枕头底,没有剪刀,而是睡前塞进去的大雁荷包。
正当她舒缓情绪时,隔扇被人拉开,一道身影来到床边。
宁雪滢握紧荷包,试探着掀开帘子,在看清月光中站着的人时,紧紧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