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最出众的儿子来了,虞长文下意识松了口气,淡淡责备道:“父亲知道你心中难受,可再难受也不能喝成这副模样?须知醉酒伤身,更容易被人所趁,实乃当官之大忌。”
“父亲教训的是,儿子下次一定注意。”好脾气的给父亲施了一礼,虞之润便急忙道,“瑶儿身体如何了?到底因何惹得四王爷如此动怒?”
听到此话虞长文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无非是为了一些口舌之争,四王爷也是喝的有些多,只是瑶儿的这个性子,实在是让为父头疼。”
他是真的弄不懂,以往他认为哪哪都好的两个子女怎么会变成这样?想到昨天瑶儿回来时那些宾客脸上的诧异,他至今仍感到面上发热。
昨日虞瑶是下午被送回来的,回来后只顾哭泣,还是虞长文动了怒,她才哽咽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听说二人是因为一样吃食拌了嘴,虞长文的心情可想而知。
顾不得安抚,他即刻差人去找虞之润,同时往四王府送消息,不敢提女儿被丢弃那茬,只道女儿平安归家请四王爷放心,哪知道四王爷理都没理,只有门房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再无消息。
如此一来虞长文的心中便更没底了,再看一旁只知埋怨妹妹的长子,与一心等他做主的妻子,他头疼的就想找次子回来一起拿个主意,毕竟虞之润与三王爷关系交好,更方便打探消息,哪知派出的人将虞之润平日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半个身影,等他半夜被扶回来的时候,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以上,就是虞长文这半天一宿的揪心之旅。
若换了别的儿子在他闹心时敢喝成这样,他不说家法伺候也早就加以斥责,但对这隐藏至深的儿子他到底是没敢,因为直到昨日他才发现,不只是这儿子藏得深,连那女儿都是深藏不露,再想到昨日大厅之上,兄妹俩自顾自的离开,当爹的都不知该表露啥情绪了。
暗叹一声,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也说了昨日四王府的态度,听的虞之润嘴角直抽,他这一路上想了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这俩人是为了吃的吵了起来?
深深的运了一口气,虞二少再次发现,原来这人真得有个对比,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现寿王楚煜是真特么好,至少那男人手里有钱够大气,不带因为一坛子吃的跟女人掐架的。
无奈的揉了揉鬓角,他自觉道:“父亲放心,待白日里孩儿去四王府里看看。”
听到儿子的话,虞长文多少放了些心,不是他不愿出头,实在是不好出头,他一个做父亲的,明明女儿被欺负了却还要上赶着与人说好话,着实没那个脸面。
眼瞅着天快亮了,虞长文也不睡了,拉着儿子商讨那四王爷是怎么想的,会不会是不满虞家与寿王有了牵扯,所以才借此发威。
虞之润倒不觉得楚燕会是借题发挥,如今的寿王风头正盛,他楚燕再傻也不至于看不出风向,众多妻妾中独独带了虞瑶,应该也是有心交好,至于为何因为一口吃的将人踹下马车?估计是在寿王府上没讨到什么好。
想到那个在家骄纵,在外却胆小懦弱的嫡妹,他心中犯愁,想到宝贝妹妹的洞房花烛他更是满心惦念,都说洞房花烛乃人生大喜之事,可那是对男人而言,对女人而言却是初离了熟悉的家庭,独自面对陌生的环境……
想到妹妹需要面对的种种状况,做兄长的忍不住再次暗叹,完全忘了身旁有个满心忧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