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和颜夕没有任何关系,说是为她倾心也不过是将她当成挡箭牌,随时都可以变卦。
可为什么看到谢昭辞那样惊喜地过去抱住她、那样亲密地牵住她的手,她还没有丝毫拒绝,他会觉得气闷不已?
这个女人,自己稍微靠近些,她恨不得立马和他拉开半米以上的距离。
可对谢昭辞,她就丝毫都不排斥?
半晌萧墨衍才憋出一句:“…你和谢昭辞,什么关系?他为什么看上去和你这样亲近?”
颜夕以为萧墨衍又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五年前我在云城采药下山时,在山脚下捡到了阿辞。他孤身一人还受了伤昏迷不醒,我就将他带回了家,收留他住了一段时间。”
“听他说是遭遇了山贼。后来他的伤好了,不得不和我告辞回家,从那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永安侯府的谢小侯爷。”
颜夕这次说的都是事实。
五年前……
这么一说,萧墨衍也想起来,五年前好像是听说过谢昭辞离家出走,永安侯倾其全力四处寻人,过了整整一个月人才回侯府的事。
原来是有这样一段渊源。
难怪谢昭辞刚才见到颜夕,会那样激动惊喜。
可问题是,五年前的谢昭辞只有十二岁,的确是只会把颜夕当成救命恩人和姐姐。
可现在,十七岁的谢昭辞已经长大,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也是只会把颜夕当姐姐?
“你……以后和他保持点距离,”
阿辞什么的听着格外刺耳。
萧墨衍冷着脸开口,“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抱来抱去不知道避嫌吗?”
“避嫌?”
谢昭辞小孩心性,时隔五年重新见到她自然激动。可更应该和她避嫌的,不是萧墨衍吗?
“应该和我避嫌的,是王爷才对吧。”颜夕顿了顿,语气平淡。
“虽然胡太傅支持二皇子,但皇后却对胡太傅始终心怀忌惮。否则也不会不顾胡太傅的面子,要给您内室塞人。”
“美其名曰派几个美人帮胡蝶舞拉拢王爷的心,实则是,一方面想安插人监视王爷,另一方面想留人在胡蝶舞身边,用胡蝶舞的安危来掣肘胡太傅。”
“王爷那日说是对我倾心,拒了皇后送来的人,虽说是帮了胡太傅一把,但也是打了胡太傅的脸。”
“今日宴会场想必不少人都是胡太傅一党。您今晚和侧王妃恩爱出席,不正是为了安抚胡太傅吗。让他看看,玩归玩,正式场合在你身旁的还是他女儿。”
“既然如此,王爷今日就应该与我保持距离。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就把我……”
颜夕话音落下半晌,萧墨衍嘴里才挤出一句,几乎是咬着牙。
“……就把你什么?把你摁在怀里,就像现在这样吗?”
说完,萧墨衍一抬手,直接把颜夕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胸前。
如果说颜夕刚才只是被萧墨衍那么一拉,不小心撞在了他胸前。那么此时此刻,她是实打实地被萧墨衍摁在怀里。
周遭的一切仿佛一瞬间安静下来。男人炙热的体温裹挟着强势霸道的气息,毫无阻碍地传递过来。
颜夕几乎听见了萧墨衍胸膛里无比清晰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我什么时候说,我和胡蝶舞一起来是要给胡太傅看的,嗯?”
男人微哑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你这么会分析,就没有分析出一种可能,我是要给你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