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瞪着他干嘛?
朝鉴瞪了回去:“你们站在已已小姐房间前门作甚?”
已已小姐。
苏行章看着朝鉴:“你是纵颐何人?”
哟哟哟,纵颐——
朝鉴没好气:“我是……”
他耳边忽地响起沈纵颐在茅草屋前的话,啊什么多谢保护啊,什么见你最后一面啦——
以及,她说担心他。
总结下来,他朝鉴在已已小姐心中尚未是有地位的。
想通了,朝鉴咳了咳,矜持对二人颔首道:“区区不才,是已已小姐唯、一的近卫。”
苏行章盯着这个艳丽男人拿乔造作的姿态,薄唇紧抿。
他当然不喜这个又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近卫。
只是他若真是近卫的话——或许比他们都更了解纵颐。
苏行章微顿,对朝鉴行了揖礼:“幸见。”
他继而道:“既是如此,那么你对纵颐的过往……可是了解?”
朝鉴笑哼:“所知甚多。”
“可能告知一二?”
苏行章想了解沈纵颐,但他不忍当面问她触其伤心。
朝鉴耸肩,“我凭什么告诉你。”
不待苏行章开口,朝鉴骤然笑道:“哦,我知道我为何该告诉你们了。”
“我家已已小姐如今可不是个活人,她起死回生了,照……嗯这个白皮神棍的看法,你们肯定要怕我家小姐伤害你们。于是为了不被伤害,便想要先害她。”
白皮神棍邬道升面无表情:“她伤不了人。”
“哟!”朝鉴夸张大叫,“你这神棍还是个好人哇,还晓得不害已已小姐呐。”
他歪头,神色一变,冷眼轻笑:“只可惜我不信,所以我偏要说。”
“……”
那就说。
朝鉴转眼间又做出动容之色,哗啦啦把沈纵颐从丧父进今府、今熹最初的厌恶她苛待她、今廿喜欢沈纵颐和胞姐发生矛盾、今府两姐弟不死不休的关系、被姐弟两病态的爱折磨郁郁……等等事迹说完,直说完了沈纵颐五个月前不堪折磨而自杀一事才住嘴。
说完,他眼角沁出泪珠,他做作地抹着这些虚情假意的泪,发出了看客的最后一声叹息:“所以说,已已小姐是个顶可怜的人啊……”
往事完毕,三个男人陷入一阵古怪氛围中。
过了会儿
苏行章怒意攻心,听完沉思后就甩袖回了厢房。
朝鉴转头盯着剩下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