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愫立马点头,哼了声说:“大抵过了两日,孟道友还会惊奇会将这部分丹药赠与师姐呢。师姐,你别要他的药,绝了他日后讨回的可能。”
孟照危猛地抬头,捏紧储物袋,掷地有声:“不是部分!”
他盯了阿愫一眼,强调:“是全部。”
接着他强忍着低头的冲动,直视沈纵颐,郑重解释道:“我有多少丹药,我就给你多少。我孟照危从不遮遮掩掩,我要喜欢的东西,我必须要倾尽全力地对她好,这样我才高兴!”
沈纵颐轻怔。
他们炼器宗的弟子服是统一的暗红色劲装,紧袖绑腿,腰封被黑色细鞭代替,更因是修器的缘故,服饰并无过多图案,炼器宗弟子一出现,便似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而孟照危这个炼器宗最年轻的化神大能,便是这支军队里的少年武将,武力强悍,却缺乏一定智谋。
直率得很。
沈纵颐望向孟照危执拗的神情,仍未相信,多疑的性格曾助她避免了许多深渊,故而即便在如此真诚下,她依旧不信。
思及后续又要接着试探,沈纵颐腻烦地垂眸,唇角却弯着:“如此我倒……荣幸之至。”
她将要说些旁的,江春与冷声打断:“行了,你说的够多了,伤还要不要好了?”
“是,长老。”沈纵颐弯眸,对孟照危众人颔首示意:“孟道友,以及炼器宗的诸位,我便先行一步了。”
“幻境已了,我陆浑山还有场宴请诸道友的盛会,为期三日,欢迎大家观览陆浑山。”
江春与抿唇,罕见地对沈纵颐厉声道:“沈纵颐!速速与我回山峰疗伤。你这修为还要不要了?!”
沈纵颐浅淡一笑,并不为长老的苛责而惶恐不安:“久病成医,我对自己的身子尚是了解的。长老勿要过多担忧。”
事实上,面对曾经渴求不迭的灵力,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只是嫌恶。
这种感觉应是在焉极幻境认她为主的那时产生的,现下随着灵力的流失加速,如此认为是愈发浓烈。
但无论沈纵颐如何平静解释,江春与只是当她逞强,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当即唤出灵剑,一把打横抱起沈纵颐,带着她踩上剑身,念动法诀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