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咽下低骂声。
妈的死卞怀胭,小仙君是他师姐,那还是她的小仙君呢。
连人家赠礼物都要管。
刚才就该把他打晕过去。
免得搁这儿碍事。
越想越后悔,越后悔越生气,魔族是天生不懂得装柔和的种族,白长老当即就死盯着卞怀胭瞪了回去。
沈纵颐迟疑间,并不知前后这两只魔修的眼神交锋,她视线停留在金错刀上,心中生出一股奇异的熟悉感。
自从来了魔界,她这种不知从何生起的熟稔感就时不时地从心间涌出。
并非偶然,则其中必暗含深意。
她要这把刀。
“白长老……”沈纵颐抬头,不妨发现了白长老恶意狠辣的面孔。
她一顿,“您这是?”
白长老僵硬了一刹那,她迅疾抬手直戳着卞怀胭的方向:“他!是他先瞪我的!”
沈纵颐回首,卞怀胭脸色乍然变换,乌黑的眼珠湿润地望着她,脸色无辜,衬着额上的未干血迹,简直比失孤的狼崽还叫人怜惜。
“……怀胭,你没有瞪人家白长老吧?”见此,沈纵颐似心中动摇,不太确定地问了句。
卞怀胭抿嘴摇头,出声很是虚弱道:“我见白长老那物什稀奇,不免多看了些。或许是我太小家子气了,从前没见过这种贵重之物,注目的时间过长,叫长老误会了。”
说罢,容貌俊逸的青年还颤巍巍地掀起眼帘,小声地对白长老说:“对不住了白长老,是我的错,是怀胭让您误会了。”
胡!说!他妈的八!道!
白水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涂着红指甲的手抖着指着卞怀胭,气结得要命,乃至不顾形象地怒声道:“卞怀胭!你真是个装孙子的贱王八!我哪天不戴着这小玩意儿去打架,你没瞎你天天能看个七八回!”
“还还还以前没见过,你就是骗小仙君的!你就想叫小仙君不喜欢我是不是!?”
是又如何。
觊觎师姐的人迟早都死在他剑下。
卞怀胭沉默地垂下脑袋,隐掉唇边一闪而没的讥笑。
蠢货,就这种心机还有脸勾引他师姐,还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