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攀扯的翠羽不甘示弱。
“奴婢是送了茶,但天地良心,那就是普通的茶水,倒是她,好端端送什么果子,说不定问题就出在果子上!”
两个丫鬟各执一词,互相攀咬。
沈南乔扫过地上的碎瓷片,心下有了计较。
“你二人各说各理,也不好辩驳到底是谁的问题。”她看了看老太君,目光又落回到两个丫鬟身上,“不如,各自尝尝自己送来的东西吧。”
两人均错愕了下。
“不是都说自己带来的东西是干净的吗?”沈南乔缓步踱到桌前,“那就自证清白吧。”
之前让两人分开,又故意说只能留下一个,就是希望从内部瓦解她们,看谁先露马脚。
只是没料到,这俩丫头手脚这么快,甚至敢把主意打到宁肃身上。
思及至此,刚刚虚惊一场的愤懑后知后觉涌上来。
“先来后到,既然翠羽先来,那就你先。”
地上杯子残骸里还有残存的茶水,登时有仆妇上前拿起来。
翠羽脸色苍白,不断退后,这副抗拒的样子落入在场众人眼里,大家心里都有了数。
“你不肯?那就翠环来。”
立刻有仆妇拿了果子要往翠环嘴里塞,翠环左躲右闪,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平原侯夫人。
平远侯夫人面色立刻变了,急忙将头转向另外一方。
翠羽翠环见状,知道这是撇清关系的意思。
可她俩敢去指认侯夫人吗?
别说老子娘的卖身契还在人家手里,就是侥幸今日逃出生天,最后退回侯夫人手里,又能讨到几分好处呢?
那药是春药,当初被送到松畅轩的时候,是侯夫人让人给她俩带着,以防万一的。
虽然宁肃是太监,但毕竟没有对外过明路,悄无声息地下药,就说成了好事。
宁肃若是灭口,也不过损失两个丫鬟。
但万一若是瞧中了哪个,收了房,那就等于有把柄捏在侯夫人手里了。
然而当初打这个算盘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娶妻。
娶的还是差点成了自己儿媳妇的人,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此时此刻,侯夫人已经无暇感慨这些。
虽然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却也隐隐猜到十有八九是自己当初给的药出了事。
那药性极霸道,便是贞洁烈女也扛不住,更何况是这两个丫头。
这个节骨眼,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事情在众人面前被捅开来。
于是她抢先一步站出来冲老太君道。
“是儿媳治家不严,才让这些丫头心怀鬼胎,得罪了小叔叔,我这就把人带回去严加管教。”
说着就吩咐自己身边的嬷嬷上前抓人,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宁肃身边的厂卫已经亮出兵刃,牢牢将那两人制住。
两个嬷嬷吓得惊声尖叫,侯夫人更是脸都白了。
宁肃目光冷凝,声音明显有了不耐之意。
“没听见本督夫人刚刚吩咐?把东西给她俩灌下去!”
厂卫训练有素,闻言伸手扼住两人下颚,只一下子,便将茶果和茶水残渣分别塞入二人嘴中。
动作之快,一气呵成。
老太君和平远侯夫妇就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
不消片刻,那两个丫头便像没骨头一样瘫软在地上,面色潮红,呼吸更是急促起来。
现场大多是过来人,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听宁肃冷冷笑道。
“听闻这两个丫鬟是长嫂送到我房里的?我倒是不知,长嫂如此关心我这一房的私事。”
小剧场
某督主:翻译一下,老不正经。
老太君: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谁给我扣了这么大一口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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