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刘公公道:“若不是什么大事,你倒是可以去说说情,毕竟你们御前的人总比我说得上话。”
离了刘公公这里,宋檀直奔司礼监,司礼监一贯是严肃的,守卫守在门口,小太监们捧着文书走来走去,一丝儿声音也没有。
宋檀请人传了话要见邓云,却被告知邓云不在这儿。
“我们厂公一早便出宫去了,今日也不一定回来呢。”传信的太监倒很客气,只是到底没让宋檀见邓云。
宋檀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司礼监里头,邓云抓了把小米喂架子上的信鸽,问道:“人走了?”
“走了。”随从太监问道:“厂公为何避着不见他?”
“他来找我,我知道是为什么。这不是一桩好差事,话说的轻,被他缠上了呢。话要说重了,来日他得势,怕是要被记恨。”
说着,邓云把手里的小米都扔给了鸽子,哼了一声道:“这个夏明义,有点出力不讨好的事儿都推给我!”
宋檀去找了夏明义,到了门前,转来转去的,犹豫着怎么开口。正当宋檀要敲门时,夏明义的房门开了,他背着手,开了门后就回身坐在圈椅上,道:“磨蹭什么,进来吧。”
宋檀走进去,夏明义给他倒茶,道:“我还当你再也不来了呢。”
“师父说的哪里话,”宋檀接过茶杯,“一日是师父,终身是师父。”
夏明义叹了口气,态度软和了很多,道:“说罢,什么事。”
宋檀把绿衣的事情说了,道:“我想邓公公不见我,总会给您几分面子的。”
“我能有什么面子,行将就木的老东西了。”夏明义道:“那位绿衣姑娘是怎么得罪了邓云?”
“正是无处打听,不然也好对症下药。”宋檀答道。
“那这就难办了。”夏明义道:“这么不声不响的将人发落去了,或许不是小事。”
宋檀面露忧色,“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夏明义看着宋檀,“我早给你指过明路,你自己不成器,怪得了谁?”
宋檀抿了抿嘴,想说服夏明义,“这种事情实在难讲,你便是那么说,我也不敢信陛下真对我有什么意思。你看他对杨四和的态度,就知道他在这事儿忌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