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眸猩红,恨不得生擒了那阿鲁纳,抽他的筋扒他的皮,还要将他的血放干!
“真是好大的口气!”梁衡啐道。
赵缚虽然也震惊于宁国人的行为,可这些,在他来的路上,就已经大抵猜到了。
如今的宁国,正值新旧君主交替之时,老国王已死,他的手足兄弟们却还健在,而老国王子嗣又薄弱,并未留下几支血脉,自然这些手足们也想要来分一杯羹。
而如今这位阿鲁纳,便是狼师索海利列的手下。
若是想要彻底地击垮宁国,还是需要从内部入手,他们表面上坚不可摧,可内里却早已腐烂,只需要一个契机,便可以让他们产生内斗。
赵缚想着,他挑眉看向林砚问道:“挂了几日免战牌了?”
林砚如实回答:“三日了。”
不等赵缚开口,梁衡便率先站了出来:“他奶奶的,我去会会这个什么阿鲁纳!”
他听阿鲁纳骂了那么久,早就想要下去把这个王八犊子狠狠揍一顿了。
若是能将他生擒了更好,还能将他当做人质和筹码,再不济也能将金枝公主换回来。
叶抒站在一旁一直都没有发声,但他听了这阵前的叫骂,的确心中也不是滋味。
他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赵缚的衣袖,若梁衡将军真的要去会一会那阿鲁纳,他也愿意,一同出城迎敌。
但赵缚却突然开口制止道:“将军。”
他一把拉住正在气头上的梁衡,“虽然连挂三日免战牌,的确会让士气低迷,但阿鲁纳竟敢如此嚣张的在阵前叫骂,想来必然是做足了准备,我们目前还不了解具体情况,若是贸然出城,中了他们的奸计,岂不是更加影响局势?”
“何况,阵前叫骂也并非如今才有的,当心有诈啊将军!他们必然是没有充足的把握攻城,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来激我们出兵迎战。”
赵缚将利弊全都说与了梁衡听,希望他能够先冷静下来,莫要轻信了阿鲁纳的挑唆。
林砚也是担心宁国有诈,所以这几日都挂了免战牌,没敢贸然出兵。
因为一连三日都挂免战牌这事,军营里已经有其他的将军对他心生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