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近这段日子,过的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每日早上进宫上早朝,下朝后,便要开始与林幼南约会增进感情,一直忙到晚膳过后,他才能回到无舍,又要陪叶抒吃上一顿晚饭。
他是真的感觉自己比拉磨的驴还要累。
“殿下,这是我亲手做的芙蓉糕,您尝尝看,味道如何?”上了马车后,林幼南便将她早已准备好的食盒当着赵缚的面打开,将里面精致漂亮的糕点摆在了他面前。
赵缚摇了摇头,礼貌地拒绝道:“林小姐,孤并不喜吃甜食。”
林幼南垂着眸子,叹了叹气,语气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好吧,我先前瞧着殿下喜欢喝甜粥,还以为殿下您喜欢吃甜食呢。”
赵缚心中那叫一个不爽。
她竟然还阴阳怪气自己。
他本就不喜欢吃甜食。
只是因为和叶抒在一起,他喜欢吃,所以他才会改变口味罢了,而且在北境的时候,他也是为叶抒尝个味,好吃的他都为他留了下来。
但现在和林幼南独处,他自然不会愿意为了她而改变什么。
“在军营之中,自然是有什么吃什么,孤是上阵打仗的,怎好挑三拣四,可如今回了上京,孤便还是想做回自己。”赵缚三言两语便将林幼南方才那一番阴阳给驳了回去。
并非是他挑食,只是时势决定他是否要妥协。
林幼南抿唇,几秒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殿下宅心仁厚,又体恤将士和百姓,幼南今日真切地感受到了殿下的胸襟。”
赵缚对她百般挑剔看不顺眼,总觉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刺耳得要命。
他总算明白了,何为“呕哑嘲哳难为听”,虽然用作此处不太贴合,可赵缚如今面对林幼南时的心境却的确是如此。
他不愿和林幼南再多说些什么了,于是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样一来,但凡她有点眼力见,也不会再缠着自己说些什么了。
因此,在抵达射箭场之前,二人也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林幼南其实对赵缚是有心动的。
可是在她知晓了他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喜欢后,她便也敛了心思。
可是林鸿朗却也听闻了朝中的局势。
二皇子已然被流放去了凉州,凉州苦寒偏僻,又贫穷落后,想来也是凶多吉少了;而太子虽然监国,可他并非大才,也难堪大用,在他的料理下,整个大雍的朝政都停滞不前,一个好不容易得了权,却只知道兄弟内斗的人,又怎能治理好一个偌大的国家?
至于三皇子,林鸿朗听闻过他无心皇位,只喜游山玩水,去南疆治理瘟疫,让自己病倒了不说,还没把瘟疫给控制住,导致以南疆为中心,瘟疫扩散至周边各大州县;七皇子就更不用说了,如今他那些罪行,桩桩件件都恶劣至极,他这样品行不端之人,林鸿朗也不放心这天下落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