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遗憾的是蛾虱跑了,木西老师因为精神创伤不得不接受长期治疗,我上次去探望她,她一脸苍白,正在涂一本绘本。
木西间接性的救了我一命,在那些奇异的招式下,我无法说自己能全身而退,并且仅仅只付出了昏睡了五天这点代价。
“你在……我说不好你的变化。”木西说,她全神贯注的投入到绘本中,“尽管我现在跟废人无疑并且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我认识你。”
她合上纸页,“你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我恰好路过。”我默默从门后站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把鲜花。
“那么,你也要路过这里吗?”
我不是很懂她的意思,蛾虱的毒害跟真人造成的惨案已经成功让这位老师进化成神婆了,她像是吉普赛人一样神神叨叨:“你的未来不在这里。”
“抱歉,我只是走错方向了。”我把花背在身后,飞快离开了这里,等到进了电梯,我才长舒一口气。
我并不是为了木西而来医院的,每个与咒术世界有过接触的人都会被消除记忆,她之后的生活也与我无关,我来医院是为了阿伏兔。
这家伙在不良少年团体火并的时候把自己的胳膊弄骨折了,他没有在电话里讲到底是哪条手臂断了,我猜是左臂,并且有理由质疑是神威弄断的。
在吉原时,阿伏兔失去他宝贵的手臂时,我的表情像是自己的手臂断了一样惨烈,当事人却若无其事,甚至还能面不改色的跟神威搭话,回去依旧唠唠叨叨叮嘱我离他远一点。阿伏兔是个值得敬佩的人,除去总是拉着脸给神威擦屁股之外,他也帮了我不少忙,这里的阿伏兔出事了,我也应该来看望一下。
一只手从电梯门缝里伸进来,我飞快的暗下了开门键,电梯门缓缓开启,等到那张笑眯眯的白脸出现后,我迅速又按下了关门键,希望下一秒就能把他的手夹断。
是神威。
他仿佛没有感受到不欢迎的气场,自顾自的走了过来,“好巧啊,鸫。”
今天是周末,这位爱校人士依旧穿着他的长校服,背后张牙舞爪的“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让我恨不得离这个中二病越远越好。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阿伏兔说今天你不会来才对。”所以我才会选择今天来看望这位上辈子操碎了心的问题儿童保姆。
“本来是没有空的,跟隔壁的小子约了打架。”神威的笑容越发灿烂,“他放了我鸽子。”
果然是神威能遇到的事情。正常人谁愿意跟他打架,又不是闲得慌。
“顺路?”看样子今天是躲不过神威了,我惋惜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