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身旁的博昭然就一件吊带长裙,带了一个帽子,正在沙发上擦防晒,她皮肤白,就只涂了一个口红提气色,给自己擦好防晒后还不忘记给男朋友匀一点。
康池下楼的时候正愁自己一身清凉会晒黑自己乌黑亮丽的肌肤,看见博昭然给秦知珩涂防晒的时候一跳一跳的腆着一张脸凑过去,“阿昭阿昭,给我也挤点。”
秦知珩一掌推开他那张碍眼的脸,然后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从头到下巴连胳膊和腿都打量了一遍,他俩一个寝室住了三年,闭着眼睛都知道对方几寸。
他的一番话也是字字杀人诛心。
“康康。”他难得的好语气。
康池抬眼,“怎么了呢。”
“宣康不太缺律师,我觉得你可以去法院,跟我一块儿考公吧。”
“?”康池不明白话题怎么跑这儿来了,从防晒霜到体制内差别的不是一点半点。
他半响摸不到头脑,而博昭然笑的直不起腰,边笑边说秦知珩骂人要不要这么隐晦。
等到博昭然笑累了,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她很努力的憋笑看着康池,很是慷慨的解释,“阿珩的意思是,你可以去当法官。”
“学习一下包公,断案。”
“以我们康康的聪明才智,京港的黑脸包青天非你莫属。”
康池一个白眼恨不得翻的眼珠子都掉出来,重重的的哼了一声,然后从博昭然手里抽走那管防晒霜,然后甚是优雅的推了推眼镜,“我要是包青天,第一件事就做了锦恒,让你来宣康打黑工。”
隔着数万万公里的辛尧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抬手把窗帘降了点,直到遮住对面宣康大楼才肯罢休。他左右逢源三十多年,人缘这么好,除了老康天天抢他案源没有人会这么恨他。
秦知珩又不冷不淡的说,“康康,辛尧姓辛。”
言外之意就是,你把锦恒前脚干翻了,后脚辛尧就能回家求他八十岁高龄的亲爹端了整个宣康,还京港包青天,隔天西郊墓地一块风水宝地直接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