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找博承明,当时怎么保证的,怎么能让我的阿昭受委屈。”
博昭然彻底崩溃了,平静的脸上蕴藏的是歇斯底里,“外公,我是阿昭,我是阿昭。”
她一遍遍的重复。
她跪在地上,头靠在周方柏的膝盖上,泪流不止,“外婆,你快点说,我是阿昭。”
白姝兰不忍心,偏过头。
秦知珩就是在这一刻察觉自己错的离谱,如果在博昭然离开后的那个九月,他隐约感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是错误的,甚至这个认知一点点加深,那么博昭然跪在周方柏面前一遍遍的重复自己的名字,又看到玻璃温室里大的离谱的草莓。
他彻底错了。
他蹲下身,抱住博昭然,下颌绷的很近,“外公是病了,不是忘记你。”
周方柏依旧没清醒过来,博昭然不理会秦知珩的话语,哭到眼睛都流不出来泪,一刻都不停。
一直到凌晨三点左右,周方柏突然清醒过来,看到手里的戒尺和跪在地上的阿昭,还有好多的熟人,他疑惑的问了一句,“阿昭怎么回国了?”
“半夜怎么回来了,阿珩也在,吃过饭了吗?刚下飞机吗?你们两个不是去澳洲了吗?”
清醒的是认出人来,不清醒的还在自己的梦里。
博昭然哭抽在秦知珩的怀里,周向凌和孟菱收拾东西前往医院,留下秦知珩照看白姝兰和博昭然。
凌晨四点,周向凌的病情稳定,稍微有些发烧,已经挂上点滴。
博昭然昏睡过去,秦知珩守在床前,和白姝兰一起。
白姝兰端过一碗热粥,“吃点东西吧阿珩。”
秦知珩没什么胃口,接过后放在小桌上,目光紧盯着博昭然,声音发涩,“外婆,阿昭和博家,他们对她不好吗?”
白姝兰叹了一声,“老事了,你也知道阿昭爸妈年轻时候离过一次,周博联姻,必须要生下一个孩子,周筱看见她就想起被逼着生下这个孩子的场景,自然也就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