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她为何这么坚决,怎么因为那物质的家世就想分开?既然一开始就心思不纯,就一直那么骗下去不就好了。
他口中的这个她,骆咏由没有反应过来指的是谁,只是现在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好了,你喝多了。”
跌跌撞撞将他分开,又被搂住,脚下不注意,两人一起摔进沙发,邹云斐垫在下面。
“......让小由一个人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让小由因为医药费......东奔西走,还被蒋媛拿着钱羞辱,让小由因为觉得愧疚而离开……”邹云斐没有理会她的话,一字一句地说着,反反复复。
脑子里轰然一阵发麻,骆咏由鼻尖开始酸涩,怎么往回吸也止不住。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帮她回忆,原来,她以前过得有那么不顺啊,她都快忘记了。
她从小就形同流浪儿,父母争吵,然后离婚,汁源由。扣抠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带着她,两人看着他的眼神是怎样的呢?大概就像一个脏了的布娃娃,不愿意拾起,最后只有年迈的奶奶扛下了抚养她的责任,她和奶奶相依为命,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快乐。
当遇到邹云斐后,她觉得自己很幸运,他将那么多的宽容与温柔都给了她,她觉得,父母的抛弃也没什么,反正她也挺好的。
有时候,她偶尔回想起来,不时会悲观极端地心里感慨,这一辈就到那里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永远停在最幸福快乐的时候,她也不用担心以后会不会被人抛下,也不用困扰于和邹云斐分开。
万事难测,是她,先离开,所以她也相应地承担了那后果。
当她在医院里看着依靠营养液度日的奶奶,银白的发丝衬得脸上的皱纹愈发明显,枯槁的面容预示着时日不多,每每见到她来,还是竭力用一副好的状态面对她。
她觉得心疼,所以她在等,等一颗移植的肾脏,可等到的时候,却面临着手术费以及一系列的疗养费用,没钱就表示着无法移植,现实就是那么残酷。
许多次,她很想向邹云斐开口,或许,只要她一开口,他会立马拿出钱,说来也很讽刺,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的钱,却是她奶奶的救命钱。
她看着温柔的他,事事顺着她,屈尊降贵的他,一点也不像他的他......
骆咏由站在医院的长廊里,却和他打着电话,谈笑着生活的趣事,他或许在金碧辉煌的大厅,或许在格调雅致的包厢,而她,在洁净无暇的医院,白色是主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