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点燃油灯的钱飞,回头面向渔民,自嘲地笑说:“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他又对三女说:“来,这是忻湖的湖仙,顾水生。”
这就是大佬的人脉吗?
李木紫紧张得几乎牙齿打战。
当年她刚刚化形,拜灵霄殿掌门人为师,当时也没觉得特别了不起。她从没想象过自己会紧张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说:“见过仙人,我是……”
湖仙顾水生挥挥手,说:“是谁都无所谓。大家不用拘束。”说着,他自己坐了下来。
在他坐下的位置,灰尘泥土自然地让开成一个圈子,露出干净的青砖地面。
钱飞也面对面地盘腿坐下,他是不得不坐在尘泥之中了,只不过他不以为意。
冯瑾感慨地想:“如果我能在真仙面前平等就座,我也不会在乎地上尘泥的。”
钱飞说:“拿酒来。”
净草从袖子里掏出了酒壶酒盅,双手奉上,倒退着回去。连她都变得一时规矩起来。
这次,姓钱的把她当跟班使唤,再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三女都想:真仙是见到了,但是他需求的是什么呢?
有什么只值二十万刀的东西,是真仙能看在眼里的?
钱飞却只像是熟人叙旧那样,随意地讲了讲自己躲债的事情,讲了小文山上的战斗。
仙人听得开怀大笑,前仰后合。
他拍着大腿,说:“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