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次性兑换的震撼感,远远没有多次的兑换有感觉,好歹能露个脸不是,到那时,去兑换银票的人就不管家了,而是本人亲自到场。
不过江河如果知道了他们内心中的想法,定会感到不屑。
再有钱你能有那些巨富们有钱吗?兑换再多,你能一次性兑换一百万两还是两百万两?
不是江河看不起他们,这些官员呢,就算有贪官污吏,那肯定也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前来兑换的。
有钱的官员呢,大多数也都是祖产,一些田地之类的。
江河朝皇帝再次行礼,口里依旧是那些陈词滥调。
“这是陛下英明之功,倘若没有陛下的支持,臣何德何能,做成这等伟事,臣对陛下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江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臣在陛下面前犹如稚童一般,不及陛下万分之一,臣自惭形秽啊陛下。”
皇帝脸色微红,显然,他没想到私下里江河口里花花两句就算了,没想到竟然当着百官的面说出这样毫无底线的话,饶是他听了,心底已是羞耻不已。
江河的这种彩虹屁威力太大了,群臣的认知再次被刷新。
他们看着江河情真意切的神情,不了解的人还真就被他唬过去了。
一个人要怎么样的不要脸,才能一脸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
群臣好不容易因为银子没有白丢才对江河产生的那一点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对于江河这样溜须拍马之徒,他们......羞于为伍。
更有甚者,顾不得这是金銮殿,勇敢地站了出来,怒斥道。
“江总旗,这里是朝堂,不是你溜须拍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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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郑重其事的道:“怎么?这位大人,你认为我说的不对?还是认为陛下不是盛世之君?”
“你......”那人脸色顿时涨红,他没想到,江河非但不认为那是溜须拍马,竟然还反咬他一口。
他能说不对吗?
江河夸赞的乃是天子,虽然没下限了些,可谁敢说陛下的不是?
那岂不是老寿星给阎王拜年,嫌自己命长了嘛。
“好了。”皇帝压压手,制止了两人。
他知道江河嘴皮子利索,继续争辩下去,江河指不定还会说出来什么呢。
“陛下圣明。”江河躬身道。
群臣不禁翻了个白眼,制止你们争吵就圣明了,这两个字也太不值钱了吧。
正待江河要回班之时,都察院的右佥都御史陈会站了出来。
“陛下。”他躬身道:“臣的奏疏为何留中不发。”
皇帝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消失了,他手指轻轻磕着龙椅上的扶手,淡然道。
“无过无错,朕已摒弃。”
皇帝的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知道陈会能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同时也希望,陈会能知难而退。
陈会却好像愣头青一般,依旧恭敬的说道。
“陛下,既折子已被摒弃,那臣在此奏之也好。”
皇帝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深深地凝视着陈会。
陈会自然也看到了皇帝的目光,不过他不在乎。
他乃是御史,职责就是纠劾百司,即便是皇帝犯了错,他亦是可以指出皇帝的错误。
他是清流,需要的就是刚正不阿,岂能因为皇帝一句话一个眼神就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