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不止是江河愣住了,就是张景克也懵逼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压根就没经过大脑,随口就编了出来。
可接下来,又要继续编造谎言,将这个谎话圆下去。
江河冷笑,编吧,继续编,我倒要看看你能编个什么故事出来。
张景克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方才开口道:“其实,关兴言入狱后,关家老大就来找为兄,带了不少的银票和珍宝,当时他只是说关兴言是被冤枉的,希望为兄能到父皇面前说两句好话。”
说着,他好像进入了状态,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之中,面上带着悲痛的神色,痛心疾首地继续道。
“唉......为兄一时心软,想着关兴言为朝廷命官,既然是被冤枉的,为兄去父皇面前美言几句也好,却没想到......”
说道动情之处,他甚至还想挤下几滴泪出来,奈何,挤弄了半天,也不见半点泪,却像是挤眉弄眼一般。
江河整个人都震惊了。
卧槽......
还真能编啊。
要不是自己知道真相,还真就被你骗过去了。
见江河不说话,张景克上前两步,拉住江河的手道,悔不当初的样子。
“表弟啊,这事不能到父皇面前去说啊,你也知道,关兴言贪墨的事情已经被查实了,可为兄收了人家的东西,到了父皇面前,为兄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你我兄弟二人乃是血亲,为兄是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才会给你说这番话的,希望你能体谅一下为兄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知道眼前的人,是想置江河于死地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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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真情实意的表演,差一点就把江河给打动了啊。
其实,他编的这个谎话,还是有很大的漏洞的。
毕竟,关家的人还在诏狱里关着呢。
真到了皇帝那里,去诏狱里寻找关家老大,一问便知。
可无论是江河还是张景克,两人的心思此刻是一致的,都不会进宫面圣的。
江河恨铁不成钢地甩掉张景克的手,痛心地说道。
“表哥......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呢?陛下对你期望如山,你这不是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信任了吗?这般做法,与那无君无父的小人又有何区别呢?你让愚弟如何抉择呢?
一面是我敬爱的陛下,一面是我血亲的表哥,愚弟真的好难啊。”
“表哥......你太让我失望了啊。”
张景克:“......”
这下子,轮到张景克惊呆了。
这么恶心的话,江小二这个狗东西是怎么说出口的?
我特么的差点就信了啊。
两个人真情对飚演技后,相互对视,久久无言。
一时间,厅内落针可闻,安静的有点诡异。
最后,张景克开口道:“表弟啊,你说吧,这事你要怎么样才不去父皇面前说?”
江河长长地叹息一声:“唉......表哥啊,愚弟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愚弟做不出这等事出来啊。”
张景克顿时心如死灰,低下了头。
完了,这次是真的彻底完了,只能去父皇面前哭诉了,看父皇能相信几分。
“不过......”
听到这两个字,张景克的目光刷的一下,如同探照灯一样照到了江河的身上。
“表弟你说......”
江河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自喉中吐出三个字。
“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