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张景之昏庸无能,不用你张景克出手,文武百官都会出手。
谁也不希望自己的领导者是一位蠢材。
张景克踟躇良久,开口道:“为兄至多还能拿出来一百万两,这一百万两为兄需要向钱庄借贷。”
江河心里头叹气,知道这是张景克最终答案了。
也罢,有点是点,虽说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他府上就是有再多的银子,也是见不得光的,逼的太紧,到头来,一拍两散,就不好了。
于是,江河微微点头:“好呀,愚弟相信表哥,可表哥也要相信愚弟的为人,这事,到此为止。”
张景克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无奈地点头。
接着,江河又道:“表哥府上的地暖,愚弟绝对会找最好的工人,用上最好的材料,保证让表哥在府上住的舒舒服服,让表哥安心地度过每一个温暖如春的冬季。”
张景克张了张嘴,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
“那么......为兄就多谢表弟了。”
“不客气,不客气,你我兄弟二人,说谢,可就见外了。”
张景克被噎住了,他感觉胸口气血翻涌,两眼有些发黑。
“那......表弟就先走一步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年后,地暖的事,愚弟再登门拜访。”
张景克咬紧了牙关,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不送。”
江河满面春风地带着银票,蹦蹦跳跳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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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张景克总算是缓了过来,他面目狰狞,喉中发出嘶吼。
“吕......新......厚......”
吕新厚早已换好了衣服,等在门口,听到张景克的喊叫,忙冲了进去。
二话不说,‘啪嗒’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殿下......殿下啊,奴婢有罪,奴婢万死。”
此刻,张景克犹如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青面獠牙,双眼露出要吃人的目光。
抬起腿就踹向吕新厚,对着他开始拳打脚踢。
一边打着一边骂。
“我叫你自作主张,狗奴才。”
“你知道江小二那个狗东西讹了我多少银子吗?”
“狗奴才,我打死你。”
吕新厚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任由张景克的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他,却是一声不吭。
许久后,张景克总算停下了手。
常年沉浸在酒色之中,早就掏空了他的身体,看似打的猛烈,可对于吕新厚来说,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见他停了手,吕新厚顾不得自己流血的鼻子,又规规矩矩地跪好。
张景克扶着椅子,喘着粗气,眼底深处不时杀意闪过。
吕新厚是他从小就陪伴着他长大的伴伴,若不是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他真想一刀宰了这个狗东西。
良久,张景克喘匀了气息,眼神森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吕新厚,冷声道。
“玉华商行那里总共送来多少银票?”
吕新厚忙道:“一百五十二万两。”
张景克额头上不禁青筋暴起,若真如江小二说的那般,这么多的银票,不就等于是废纸了?
一百多万两啊,这么几年,才弄了这么点银子,一下子就给江小二这个东西送出去了六百万两。
想想心就痛的厉害。
“去,拿上一些,去采买过年的用度,什么贵买什么。”
“啊......”
吕新厚懵逼了。
殿下这跳跃的也太快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