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就算真心要维护江小二这个狗东西,也不能忽略人心吧。
于是,这些人上了折子后,第二日的早朝便开始了。
“陛下。”首先出场的是翰林侍讲潘文杰。
“建安伯江河,在京都中开设风月场所,毫无廉耻之心,坊间多有传闻,于此,百姓对朝廷毫无敬畏之心,望陛下明察。”
说完,他深深躬身。
等着皇帝表态。
要知道,礼法向来是陛下所重视的。
可等了许久,只听皇帝淡淡地说道:“噢......朕知道了。”
完了?
后头呢?
潘文杰愣住了。
陛下这是怎么了?先不说能不能让江小二罢官丢爵吧,至少也要让他把燕归楼关停吧?
再不济,也要申饬一番吧。
可陛下怎么就一句知道了?
萧洪看着站在下方的潘文龙,心里冷哼,这些翰林真是不知道死活。
且不说江河开的不青楼,就只说那里面有陛下的股份,燕归楼就注定要红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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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萧洪又想到前两日张景洲前来索要赔偿,他的心就隐隐作痛,想要吐血。
足足赔了三千两啊。
更可气的是,上面写着什么误工费,医药费,杂七八糟的。
咱就掐了一下她的脖子,连什么月事补偿费都出来了,说什么受到了惊吓,月事不调。
这还是人吗?
若不是据理力争,还不知道要赔偿多少呢。
萧洪冷眼看着宛若小丑一样的潘文龙,他知道,这些人要遭殃了。
潘文龙可不知这里面的道道。
忙又道:“陛下,要命人让建安伯关停燕归楼啊。”
皇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
“卿家从何得知的燕归楼是风月场所?”
这句话,让潘文龙愣住了。
这还用问吗?
京里都传开了啊。
潘文龙道:“陛下,京都中百姓都在传啊。”
“哦......”皇帝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他:“这么说,卿家也只是道听途说,没有去过?”
潘文龙一口老血要吐出来。
去?
他倒是想去。
若不是江小二开的铺子,他早就去了。
他只能摇头。
皇帝道:“可朕让人查过,却不似卿的那般说法。”
说着,皇帝看了一眼萧洪。
萧洪会意,哪怕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还是开口道。
“回禀陛下,燕归楼奴婢让人去了,里面正如招牌所书的那般,只是正常的浴足按脚而已,并无潘大人所说那般污秽不堪的交易。”
顿时,所有人都懵逼了。
陛下还真去查了?
细细一想,也是,这可不光是关乎江家的脸面。
江小二可以不要脸,但是朝廷还得要啊。
这样一说,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听皇帝又道:“卿家听风便是雨,毫无实据的情况弹劾同僚,潘文龙......你可知罪?”
你可知罪四个字,一下子吓住了准备出来给潘文龙站台的翰林们。
此时,他们及时收住了要迈出去的腿,心里一阵的后怕。
潘文龙面色惨然,啪嗒一下,拜倒在地。
皇帝心里想的是,朕的内帑还需要燕归楼来丰实呢,今日不杀鸡儆猴,往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人拿这个说事呢。
于是,皇帝道:“翰林侍讲潘文龙,是非不分,听信谣言,贬职为翰林编修。”
潘文龙面如白纸,好不容易从编修熬到了侍讲,一转眼又回到了解放前,可他心里头不敢有任何怨言,却对江河恨之入骨了。
拜下,口里道:“臣,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