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同她,一起欣赏着眼前,“细叶带浮毛,疏花披素艳。”
“是在等我吗?我陪你进去。”
听到这句话。
姜蝶珍的眼睛里波光流转。
盛纨他们带她,来过这种类似的俱乐部。
那时候,她要从胡同口开始,走很久的路。
这段漫长的路。
她每次从看到路口的刺槐树开始,就陷入煎熬。
姜蝶珍要一直想着怎么周旋,才能把自己的朋友救出去。
之前的她,总觉得眼前,是一叠无论如何也攀爬不过去的山峦。
姜蝶珍没什么阅历,也不识多少风月。
和那些男人沟通交流。
每个字,都会让她觉得,自己被挑拣,被凝视,被轻薄。
可是现在。
她细白稚弱的手指,被景煾予牢牢地包裹在掌心中。
就好像,她本来身处在即将陆沉的地震带,却被拯救进入了水草丰茂的平原。
景煾予给她的温暖。
让她在期盼他,更多的拥抱和吻中。
生出一些稀薄的妄想。
是不是这场婚姻,并不全是表面演绎?
这样想的话。
她可以一头栽进这场丁香邂逅中,长醉不醒。
景煾予把她护在怀里,用嘴唇碰了一下她的鼻尖。
他的声音轻若涟漪:“不用紧张,挽着我的手。你不是来宾,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
第22章 .刀尖蜜
日光沉静, 笼罩在头顶。
姜蝶珍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她回望向景煾予,眼睛像蕴着蜜,翕动的眼睫似花枝抖落, 空气中摄着甜粉。
她甜甜地说:“景煾予, 因为你在, 我很期待春天。”
两人手指在袖口中紧紧缠扭, 暖意醺然。
他刚把她揽进怀里。
两人就听见花廊下,传来陶瓷破碎的声音。
“铮——”
清脆的迸裂声, 就像琴弦崩断前尖锐的绝唱。
门扉被人从里面推开。
里面的音乐声, 伴随着京片子的叫骂传来。
接连不断被扔出的, 是各种昂贵的茶具。
菱花茶壶,紫云石瓢,九头咏梅,从廊下招呼了出来。
“哐当——”
姜蝶珍脑袋一片空白, 她忘了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