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在门外廊下,刚才被扔出来的瓷器上,寒光凌冽。
刀尖舔蜜。
就像她这些年与公子哥们相处。
她的手指一划拉,在瓷器的边角掠过,就牵出了殷红的长长血线。
勖玫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带着流血的手指,出现在姜蝶珍面前。
她用这种方式,吸引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注意。
让姜蝶珍心疼,帮她包扎。
然后她能聊天拖延一两个小时,腾出时间,给祁泠和景煾予相处。
豆蔻连梢煎熟水。
她应付姜蝶珍,实在是太简单了。
姜蝶珍果然注意到了。
她担忧询问:“你的手,是在流血吗?”
“没事儿,不要紧。”
勖玫沾血的手指,散去青烟的雾气。
她灭了烟,“或者,我应该叫你景太太。好巧,我曾经也可以成为景太太的。”
“想知道,我是怎么勾引到景家那位的吗。”
勖玫走下台阶,并肩站在姜蝶珍身边,和她看丁香微雪。
远处紫色枝蔓,就像一场烟锁秦楼的经年旧梦。
女人哑着嗓子笑起来,声音有些自嘲的疲倦。
“我依稀听过你和盛纨的事。我当时和你一样,也是下药呢。”
“姜小姐,你真以为,和他们那种男人相处。看似真挚的许诺,明哲保身的协议,就能长久吗?
第23章 .销金梦
姜蝶珍听到这席话, 也没有什么其他情绪。
勖玫提出想去咖啡室。
她在前面轻车熟路地带领。
勖玫时不时回头,像是为了提醒姜蝶珍,加快脚步跟上她。
路上, 遇到穿着素雅衣服的待应。
姜蝶珍止住脚步。
她轻声请求, 把碘伏棉签、酒精棉片, 消毒水准备一份。
“这位小姐的手指在流血。”
勖玫听见她轻柔安宁的声音, 只觉得心里一阵激痛。
她恍惚想到了她的少女时期。
文艺,矫情。
以为手指割破, 都是天大的事。
十八岁, 勖玫来北京, 上舞蹈学院。
她在望京会所的包厢里上夜班。
她的斜跨包里,背着舞蹈室带出来的舞蹈袜、高胯连体服、软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