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煾予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用手指触碰她沾着水光的红唇,也不说话,就是低笑了声。
随即,他往浴室走。
姜蝶珍在原地脸红了好久,才彻底平复下来。
她乖巧的搬了一截木凳,想要把医药箱放回原来的位置。
姜蝶珍赤.裸着雪白的脚,踩上凳子。
她发现自己,还是稍微有些够不着。
景煾予实在太高了,可以轻松地把她捞在半空中。
然后,他在她的羞窘中,闷头低笑。
她虽然紧张得不得了,和他相处的分秒,心里都溢满欢喜。
从凳子上下来时。
她差点把景泰蓝瓷瓶碰倒。
就在这时。
一张在暗室里洗过的照片,晃晃悠悠地从橱窗上跌落下来。
照片上是读高中时期的景煾予。
他英隽地简直让她心碎。
景煾予穿着英式校服,头顶是铺天盖地的凤凰木。
照片里,他没有笑,也没有情绪。
这种凌驾于人的冷傲。
隔着照片又怎能完全了解。
景煾予侧脸在光影中,好看地恍如隔世。
显然,是偷拍。
姜蝶珍听到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骤然觉得,和他的距离很遥远。
她抚摸着照片上的他。
指腹掠过微凉磨损的照片边角。
她拿着照片。
回到客厅。
澄黄温暖的光线,铺陈在头顶。
她在看了很久。
光亮把他十七八岁,晦暗锋利的棱角,照得有些柔和。
姜蝶珍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她喜欢得不得了。
把对方的脸,埋在她的心口位置。
如果有一个人出现。
可以和她讲讲。
那时候的他就好了。
他走过的路,喜欢的事物,当时的爱好。
她都想了解。
景煾予搁在桌上的手机,传来轻微的震动。
姜蝶珍探出脑袋,好奇地查看了一下。
——消息是景煾予的弟弟,发过来的。
仲若旭:【哥,我把纹身洗掉了。】
仲若旭:【我还在找她,你知道我这个人,心里有谁,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
仲若旭:【春节我陪你过可以吗?我孤家寡人的。听说你订婚了,我也想尝尝她的手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