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勖玫的视线,看着远处行驶而来的黑色轿车。
生活助理恭敬地替景煾予拉开车门。
宛若天人之资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他的身影颀长,修丽。
在乌烟的料峭春风中行进。
怀里的人安稳地把埋进他的胸膛里。
像水汀上停泊的天鹅,看上去很依恋他的温暖。
光影潺潺地流过,他们相拥的身影。
勖玫要笑不笑的:“前几天,我说错了话,把这位小姑娘得罪了。人家明明明媒正娶,我用做情妇的身份,提点了她几句。送贵重礼物不算稀奇,兔死狗烹才能让景煾予动容。所以,你可以去景煾予那里,杀我祭旗,三年内,我的主角之位全换,广告代言也可以通过公司解约。他记恨我,一定会同意,这次风波就会安然度过。”
景荣光低头,用手作拳,抵在嘴边轻哂:“你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们之间也没有以后。”
勖玫淡淡地说:“你抽空来看看孩子就行。他要上小学了,我只是为他着想。”
所以在这个除夕夜。
冼芸和景家其他几位太太,去打牌消遣。
景荣光找准时机。
他和懒怠应付他的景煾予,一起走在宅邸外那侧路灯光下。
缦合里的雪水,融入溪流。
在回廊中循环流淌。
远处的小喷泉,发出沙沙的声响。
景煾予走的这侧,是路灯暗影。
而景荣光,沐浴在路灯里。
正如他的心思昭然若揭,筹码也在明面上。
他已经雪藏了勖玫,宛如穷途末路的赌徒。
而他这个野心勃勃的子侄,容色沉晦,不在光下,不让他窥探半分。
景荣光:“人的自私贪婪是社会性,并非生物本性,是来自文明的驯化。我很清楚我是出去挡风口的,若是不留住这堆古玩,没有我身先士卒,只会让你和四哥更加担心。况且我的客户名单里,那帮人大有来头,被查了对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