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么忙,还把她碎碎念和他分享生活的寿喜烧店名。
记在心底。
下飞机以后。
他也没有急着回公司,或者颐指气使地让她陪他吃饭。
景煾予换下西装,穿上黑色常服,开车来找她。
又不忍打扰她和同事聚餐,静默地守在巷尾。
他可能这一生从未小心拘谨地做过什么。
就算景宴鸿位高权重,理应步步谨慎。
但景煾予冠上母性,在异国被培养长大的经历,也足够让他肆意随心地彰显自己。
他知道她的敏感和不擅长自我表达。
于是选择了沉默的守护,陪伴在侧的关注,平等对待的礼遇。
景煾予,真的很在乎她。
她知道的。
他总是轻描淡写,说顺路,偶遇,下飞机过来的。
就像莱昂纳德·科恩《渴望之书》中,《最甜蜜的短歌》
「 You go your way,I'll go your way too」
(你走你的路,我也走你的路。)
景煾予,一定摸索着走了她敏感孱弱的道路千万遍,才能如此润物细无声的,用她最适宜的方式对待她吧。
她在成长中摸索,有能力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
姜蝶珍一定会给他一个最好的答案。
再等等,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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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煾予没开灯,溶在黑暗的房间里等她。
也许是拿不更好的说辞,来向恋人,解释今天的逃避。
姜蝶珍不敢叫他。
她也没有走上前去的勇气。
景煾予却主动叫住了她。
“过来。”
他咬字很柔,并没有和她产生一点点嫌隙的样子。
姜蝶珍却像打翻了家里物件的小猫,僵在原地不敢动。
她慢吞吞地走到桌前,拖延着直面他的时间。
最后姜蝶珍绕到茶几前,拧开澄黄的夜灯。
“我开灯。”
景煾予坐在沙发上,男人直视着她,像在观摩她的表情。
就着灯光,她可以看到他眼睫眨着,不着情绪。
景煾予瞧见她走近。
他轮廓分明的喉结滚动了一瞬:“小乖,到我身边来。”
姜蝶珍瞧不出他的情绪。
怏怏然地小小挪动着步子,走到景煾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