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聊边走,来到一处酒楼,在最上层点了一桌酒菜。
两人都没有心情吃,过了一会后,聂风忍不住说道:“你们究竟要做什么?非要推翻这个天下?非要让武林臣服吗?这跟当初我们待的天下会有什么区别?”
断浪握着酒杯,有些出神的看着外面街道:“区别?当然有,下面的百姓生活就是区别,没有当街厮杀,没有飞檐走壁,没有伤及无辜,这就是区别?
至于说推翻天下?如果我们能做到,那就证明这天下已经僵硬腐朽到了极点,到了应该被推翻的时候!
江湖?武林?为什么不能臣服?不该臣服于统一的政权吗?还是说,你认为江湖人士,就得目无法纪,就得不受任何约束?”
“可你们的律法规定太苛刻了,这是要将中原武林根基毁坏掉,武林没落,再遇到强敌入侵该怎么办?”
断浪嗤笑道:“苛刻?你说你行侠仗义为了什么?是为了锄强扶弱,打击那些虐民害善之辈吧!
可是我们的律法,就是为了保护弱者的,同样是也是束缚限制强者的!
怎么?你所谓的正义武林人士,受到限制后,就觉得这是苛律暴政了?
那这么说,你们究竟是真正的为国为民?还是要自己无限制的自由?
至于你说的武林落没?之前瀛洲入侵时,你们全都束手无策,是我们杀光入侵者,救出了天子。
也是我们远渡重洋,杀进瀛洲,将其打废,取来入侵者的首级,让瀛洲几百年内都不敢野望中原。”
聂风一时语塞,然后又指出一点:“之前我们路上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有些巡查士兵,恶意的盘剥路人,还欺负那些平民,这就是你们要的天下?”
断浪饮尽杯中酒:“至少,他们都没有受伤,更没有被杀死,对于百姓来说,能活下来就是最好的!”
“谬论!”
断浪抬头看向一脸怒容的聂风:“我和师父都很清楚,我们地盘依旧有不少的罪恶,依旧有不少的坏人,但一切都在变的更好。
至少他们的罪恶不敢暴露在阳光下,不敢暴露的众人面前,至少他们心有顾虑和恐惧,这是我们律法的结果。
你可以说我们做得还不够好,但不能说我们没有以前好,聂大哥你心地善良,却也知道天下会藏污纳垢。
可你终究没有见过天下会对百姓的欺压,我呢?跟你不样,我没有泥菩萨的批命,我在天下会干的都是脏活。
曾经我们为了夺取一个产丝绸的乡镇,去屠杀了当地一个小门派,顺带又杀了不少镇民,只是为了达到震慑效果。
可笑的是,那个看上去要誓死保护镇子的小门派,曾经也是用这种手段,从别的势力手中夺下来的。
天下会的管事,包括雄霸本人,甚至还有步惊云,都会因为别人的私下辱骂,直接屠人满门。
但我们不会,我师父天下最强的武者,最有权势的人,对于民间的议论,从来不去干涉,更不会去报复。
你要的天下太平,要的国泰民安,只不过是江湖武林中的一小撮,而我们要是的是整个天下亿万百姓的太平!”
断浪指了指窗外:“这里叫步凡城!来这里的人,就是步入凡尘,再没有高高在上的资格,要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凡人,要遵守凡人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