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无奈道:“你们这都吃了一半了还有肚子吗?下次吧。”
菲兹嘿嘿一笑:“这才哪到哪?只管等着就是”
话音刚落小乔就接了个电话,起身往楼下走,周然也跟了出去,说是外卖又到了,回来时两个人每只手都提满了纸袋,又是喝的又是吃的,连蛋糕都买了一个。
边月和阿远都傻眼,有心想劝他们节制一点,但边月自己花钱也跟流水似的,没有立场说他们,再说,像他们这样的乐队,今朝有酒今朝醉也许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凡与艺术沾点边工作,大抵需要点复杂的经历,越穷越好,越苦越好。这世上普通人居多,鲜少有人能与纸醉金迷共情,有钱人的痛苦也不叫痛苦,叫无病呻吟。
事已至此,只能顺着菲兹坐下,阿远想找个借口开溜也没被允许。中途有其他乐队的人或是酒吧员工加入,没过多久离开,又换上几个新面孔,流水席一般从下午五六点吃到了晚上九点才结束。
车还停在隔壁街巷,酒虽喝的不多,但开车是没办法了,本想着就当消食走回去,过几天再来开,刚拿到驾照的调酒师小乐自告奋勇要当司机送她回去,不是什么死亡路段,还近,边月欣然同意。
两人从后门出去,拐入小巷。巷口的繁华没有侵袭进来,小巷内灯光昏暗,两边是泛黄的围墙,老旧的居民楼,楼里住的大约都是老人,十点不到便一片寂静,徒余空洞的窗子,小巷格外寂寞。
边月放松的靠在后座上,正想掏出手机看看消息,身子猛地前倾,车前传来嘭的一声。
酒瞬间醒了大半,两个人都愣在座椅上,好半响小乐才哭丧着个脸回头:“月姐,怎么办呀……”
边月瞬间感觉一股气涌上脑门,人果然是最不值得信任的生物。
“什么怎么办!赶紧下去看看!”
边月边开门边安慰自己,还好还没开出去就出事了,只是撞坏一个车灯……正庆幸呢,命运猝不及防又给她了一个重创。
她看清了车标,一阵天旋地转,几乎快要晕过去,还没缓过来,驾驶室下来个人,就转身那一瞬间好像自动开了0.5倍速,每一帧画面都清晰印在边月脑海里。
喻枫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描淡写吐出四个字:“好久不见。”
边月觉得自己还能喝上一壶。
小乐一个劲儿的鞠躬道歉,带了哭腔,喻风也不理他,只用又懒又散的眼神盯着边月,似乎在问她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