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嫮很快注意到其中一点问题,立刻询问:“也就是说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是宋浩哲?他怎么确定尸体就是死者的?难道他看到了死者的面孔?”
看到死者面孔自然是不可能的,因为直到曲嫮到天台, 套在死者头上的内裤还没有被人脱下。
许扬当即一愣, 瞬间被他问得目瞪口呆, 嗫嚅许久都没能发出声音:“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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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头会是在市局刑侦支队会议室召开的。
会议主持人市局刑侦支队队长何能、副队长曲嫮。
与会人员出去刑侦支队的刑警还包括技侦、图侦、法医,甚至连专门负责刑侦工作的副局长戚卫东都抱着他万年不变的泡了枸杞的保温杯过来旁听。
曲嫮低头鼓捣几下电脑,很快将从现场收集到的资料投影到大屏幕上,说话的同时用激光笔点出重点:
“202x年2月15日,江城市第一灯泡厂职工宿舍五号楼发生一起杀人案。现场位于职工宿舍五号楼楼顶天台。死者张娟,女,二十七岁, 为灯泡厂职工宿舍五号楼914室住户。尸体呈全身□□,仅头顶包裹一女士内裤, 尸体头北脚南位于天台西南角,呈两臂上举捆绑,双腿张开,尸体附近有血迹,尸体四肢以及胸腹皆有不同程度损伤……”
现场照片投影到大屏幕上时候引起坐下一阵唏嘘。
都是在吃公安系统饭的,平时里遇见个什么凶杀案件可谓家常便饭,就算是连环凶杀案都不稀奇。但是像这一次凶手如此变态、凶残的,确实并不多见。
这时候,市局鉴证科主任于采蘋咳嗽了一声,开口说:“尸检报告大家应该都已经看到了,我就先捡重点的说了。经检验死者体态中等,尸长155公分,死前明显有遭受重物打击痕迹,上颌骨、颧骨、鼻骨以及下颌骨不同程度粉碎性骨折,有牙齿脱落,但指甲内没有发现血迹及皮肤碎片。尸体角膜高度浑浊,巩膜有黑斑出现,尸斑呈羊皮纸样,按压褪色,口腔粘膜以及眼结合膜均发生自溶。另外尸体双乳□□被割下;四肢以及胸腹部均有多处不同程度割伤,伤口最长达七公分,深一公分,伤口呈闭合状,出血量不多;大腿内侧及膝盖部位有皮肤破损,为人齿咬痕尚未提取出可用DNA。且尸体颈部存在勒痕,经分析死者死因应为机械窒息性死亡,死亡时间约为二月十四日早七时至九时之间。凶器至今还未找到。”
于采蘋介绍完基本情况之后,目光环视会议室一周,之后才又继续说:“在现场提取到的血液检测证明为死者本人血液,没有发现凶器以及完整指纹、脚印,但是在天台西北角有发现死者衣物,四年老群吴咡司究零霸依九贰,历史汇总超级多,欢迎来玩以及衣物里面包着的……”
似乎是联想到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于采蘋皱皱眉,这才轻吐出声:“包着的,是一泡屎。”
“一泡屎?!”
她话音才落,没有亲自到现场的人已经忍不住叫骂出声。随后一阵的交头接耳。
江城市一直以来都是省治安模范市,最近十年来更是基本上没出过大案、重案。今年也不知道是触了哪儿的霉头,自打进了阳历年起各种重大案件就层出不穷,至今还没侦破的恶性灭门惨案、前些日子刚发生的山野民宿连环杀人案,再到现如今的张娟天台陈尸案,尤其是这一次的案件,不但凶手犯罪手段极其残忍,还特别的恶心。也不怪兄弟们听到之后反应如此之大。
曲嫮稍微等周遭是声音低下去之后,这才开口问:“于主任,有一个疑点我需要向您求证。从尸体呈现出的姿势看,似乎并未有剧烈挣扎,那么凶手割下她的□□是在其死亡前还是在死亡之后?”
于采蘋很快给出肯定答案:“之后。另外尸体遭到捆绑时候也应该是在受害者死亡之后。”
曲嫮点头,很快提出下一个问题:“那么死者头部以及身体遭到重创呢?”
“我个人觉得是在死者死亡之前。”
曲嫮颔首,随即捋出一条明确的时间线:“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大概推测,受害者遭到凶手重创昏迷,昏迷之后凶手又对死者进行一些列惨无人道的蹂!躏,甚至将其勒死,而在确认死者已经死亡之后又剥掉死者衣服,将死者内裤套在死者头顶,还割掉死者的□□。最后,最令我感到费解的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凶手在死者身上写的字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