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阮莹莹一摇头, 直接将两张A4打印纸递到她的面前,“不是,绑匪根本就没给宋家打电话, 而是寄来了一封信。今天早上郑家来电话, 我已经让他们把信传真过来了。”
寄信?
曲嫮当即一怔, 怎么也没想到都二十一世纪了, 居然还会有绑匪会选用寄信这种古老而又传统的方式和受害者家人沟通。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她皱下眉头,将阮莹莹带来的信件接到手里面。
信件是有人直接用手写的,字迹规整略带几分青涩, 字体消瘦纤长, 曲嫮猜测写信人的年龄应该不大, 极有可能就是受害者本人所为。
然而,当她目光匆匆快速扫过信纸上的内容,双手忽然颤抖不止,就如同遭受秋风吹拂将近零落的树叶。巨大的酸涩、悲哀豁然从她的心底涌出,即便多年的刑警生涯早已经将她的神经打磨坚
硬,不会轻易流露自己的感情,但是这一次……曲嫮却根本无法选择无视自己内心的伤痛。
事实上, 她觉得自己可以透过信纸真切的体会到写信少女内心的绝望,以及她那样强烈的对生命的渴望, 以及……
罗煦涵进入办公室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难得的,罗煦涵面露惊讶,转头问僵硬立在一旁的女实习生:“你曲姐怎么了?”
阮莹莹小耗子般伸出一根手指,偷偷朝曲嫮手里的信件指了指,压低声音做贼一般:“郑家人收到绑匪寄来的信了,曲姐看到就变成这样了。”
“寄信?”罗煦涵显然也没有想到绑匪居然会选用邮寄这种传统且极易暴露自己身份的方式。
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伸长脖子朝曲嫮凑过去。
看到信件内容,心里顿时“咯噔”的一声。
正如曲嫮推测的那般,信件是由受害者郑婷雅亲笔书写的,工工整整的两大页纸,信头写着“202x年4月29日凌晨2点43分,给我最最最亲爱的爸爸、妈妈、妹妹:”
整封信都是以受害者郑婷雅的口吻写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