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跟随曲嫮见过不少惊悚犯案现场,阮莹莹到底还是从来没经受过惨烈的视觉冲击,当即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
许扬生怕她影响到几位大佬工作,连忙出手将她拉到一旁。
曲嫮靠近尸体,缓缓蹲下,带着手套的手指触碰到冰凉尸体,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从心底生出。
“从表象上来看致命伤应该是这里。”曲嫮手指尸体颅骨后一处凹陷说。
于采蘋和她看法不谋而合,“应该是钝器所致,具体结论还要等尸检之后。”
“那么尸体死亡时间大致是什么时候?”罗煦涵法医方面的知识不如曲嫮、于采蘋精通,开口询问道。
曲嫮微微皱眉,中觉得如今眼前这具尸体看起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别扭。
按理说从尸体呈现出的尸僵程度来看,受害人明显已经死亡多日。但是从尸体表皮尸斑状况以及尸体保存完整程度来看又明显并不是。
而且最令曲嫮介意的是,在尸体附近警方只寻找到一只被割掉的□□,剩下的一只却……怎么都没能找到。
最后还是于采蘋给出罗煦涵答复:“说不太清楚,或许死亡时间和抛尸时间之间存在差异。这个还要等尸检结果才成。”
罗煦涵闻言点头,无语。
好在回市局后不久,于采蘋的尸检报告很快便被送到曲嫮手中。
曲嫮才看过没几眼就忍不住唏嘘,随后直接将死者尸检报告递到罗煦涵手中,“还真是没有想到,于姐在报告中说死者胃袋内食物部分消化,并推断出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至少两天之前。
但是从尸体保存情况来看,尸体应该是在被发现前不久才被抛弃到垃圾场的。另外可以肯定的是,死者在死前曾经遭到过严重的性侵。”
曲嫮说完等了好一会儿,见罗煦涵没有回应这才奇怪问:“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这倒没有。”罗煦涵简单笑笑,随意将报告放在桌面上,而后才重新将视线转移到曲嫮面上。
“上次你说的那个死尸失踪案,死者的背景资料你那里有吗?”
罗煦涵状似无所谓的一句话顿时惊得曲嫮心肝俱是一颤,几乎是在瞬间明白他话中隐含的深意,“你的意思是说?”
曲嫮张了张岁,喉咙里发出“咕噜”的一声,然后很快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根据我和史俊收集到的资料,雷则鸣的妻子付雪,二十八岁,公司职员,平时无任何不良嗜好,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嫁给的雷则鸣,至今已经结婚六年。据两人的朋友、邻居说雷则鸣和付雪夫妇平时关系很好,从来没有看见过两人争吵。”
罗煦涵听曲嫮讲述的同时修长的手指无声的在办公桌桌面上轻扣两下,沉默片刻之后才发生说:“从某种角度上说,谁也不能完全证明难道不是?至少在雷则鸣和付雪的夫妻关系方面。”
曲嫮沉吟,片刻点头:“事实上我既不能说赞同也不能说反对你的观点,至少我们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垃圾场女尸的年龄和付雪年龄相同。现在的关键就是确定死者身份,只不过……”
罗煦涵从来没见过曲嫮这边为难模样,不由得有些惊讶。
“其实找付雪家人来验一下DNA就可以,对了,你们该不会还没联系付雪家人吧?”
曲嫮听罗煦涵问完当即苦笑,回答说:“你当我傻啊,那天接到雷则鸣报案回警局我就让史俊去联系了,这才知道付雪的家人、亲戚全都定居在美国,国内就独留她一个人。”
听曲嫮这么一说罗煦涵也没了言语,张了张嘴正要出声,就听见曲嫮忽而又继续道:“其实我倒是有这么一个想法,既然按照雷则鸣的说法她的妻子付雪被人杀害后失踪,而我们又在垃圾场找到一具不知名的女性尸体,且尸体年龄范围和付雪年龄相符,但是因为死者颅骨被破坏严重,以至于从外貌上无法分辨出死者身份。那么我们不如分两步走,第一步由警方联系付雪在国外的亲人,同时取得与付雪有血缘关系的亲属的DNA样本。第二步可以假设死者就是付雪,按照这个思路追踪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也说不准。”
对于曲嫮的这个提议罗煦涵基本上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却忍不住想要逗她。
“你这次怎么就这么冒失,不怕推断错了被你们戚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