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让她早点去睡觉,她固执地摇脑袋不听,说“这就是我的工作啊,我不能去睡觉的梁总。”
她撒娇的时候就叫他梁总,调皮又俏皮。
母猫娩下幼崽后她也会第一时间拍视频和他分享。
视频里,镜头切换,一会儿是她疲惫但是兴奋,头发乱糟糟的小脑袋,脸蛋上一层幸福的红晕。
一会儿是那只气喘吁吁的母猫和粉红的长白毛的幼崽。
她的声音听起来又激动又兴奋。
“你看你看,灰灰生baby啦!你猜它的baby是男是女?哇,真把灰灰累坏了,你看它还在喘气。不过,母子平安喔。”
“我猜是男的。”
“恭喜你猜对啦!你怎么知道是男的呀。”
“因为,你刚刚说了,母子平安。”
…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和这些比起来,在山上扭伤脚踝、面包被猴子抢走、吃不到柠檬蛋糕,对她而言已经不是什么了。
至于他—
男人唇边挂一缕笑容,很难说他是她事业道路上的助力还是阻碍。助力是有,但阻碍也不少。每次到山上去看她,她还哭着打他,说他把她弄得腿软走不了路了,明天不能上山去看母猫喂小baby了怎么办?
难得的是,她一直纯真,有种难得的清澈和纯粹,而这也是他最想保护她的地方。
他知道,她才不看重那些光环和虚衔的获得,什么学历的提升、成为知名博主,跟在大牛导师旗下成长,这些她都不是很关心。
她还是和原来他刚认识她那会儿一样,想要每天看到黑眼圈,和黑眼圈贴贴,能为黑眼圈们的福祉做一点贡献她就开心。
莫名地,梁津又想起昨晚上和她。
那时她咬着唇看着天花板,揉着手腕,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他嗓音是一贯的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