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落落,我答应和你在一起真不是为了钱,所以你哥哥说要给我两倍的价钱让我离开你,我是不会接受的。”
“你哥哥大概挺讨厌我的,他不愿意让你和我相处,即使是日常的相处也不可以。”
程落不傻,也隐约听出了张景泽话里对陈望洲的埋怨。
以她对陈望洲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简单就对张景泽说那么两句好话,所以张景泽的话,她能信大概八九分。
她就是叛逆心作祟,就是想和他唱反调,所以微信给他回了两个“大骗子”之类的话,她本意是想找他算账,结果他收到消息后过来找她掰扯一番。
“你宁愿相信一个半生不熟的人,你都不愿意相信我?你就非要胳膊肘往外拐?”他进来的时候就靠在门框上这么懒懒散散地问。
“我没有,我实在理性地分析。”她辩驳。
“分析什么?”
程落扭过身,背对着他说:“今儿晚上我们系里有人过生日,包了个场子说唱歌打麻将,他要去,他刚刚问我去不去。”
“那你去还是不去?”
“去,我正好面对面问一问这个事,弄清楚了更好,省的你说我胳膊肘往外拐。”
“你病好利索了吗,你就要出去?”
“我觉得没事了。”程落回答。
陈望洲压根就不想她和张景泽见面,哂笑一声,混不羁地说:“就非得见面问,电话里说不行?”
“那我不是想和他见面,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打麻将醒了吗?”她破罐子破摔地说,拿他没办法,就会强词夺理。
“想打麻将?”陈望洲说:“那就在家打。”
她当时以为他说的是一句玩笑话,结果他真邀请她过去打麻将。
程落手上的那块积木不小心脱落,她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冷冷地说:“我现在又不想玩儿。”
陈望洲摸了支烟出来,把烟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那就不玩儿,我告诉陈固北他们散了吧。”
“你叫了小叔?”
程落的头皮立刻竖了起来,也许是陈固北这个人带着威慑力,反正她是挺怕他的,即使两人才差了十岁,陈固北也没有那么古板,可她还是把他当作一个严肃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