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咬了咬他的肩膀,故意在他的肩上留下一个吻痕,很重很重的。
陈望洲拧眉看着她,逗她:“今儿是属什么的?”
“属狼的。”她咧着嘴笑。
说着,她还要学一声狼叫,结果感觉身体骤然腾空,被他抱了起来。
他说:“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哪里?”
陈望洲将目光投在了房间的摇篮上。其实程落卧室的阳台上也有一个类似的摇篮,这个念头他以前就动过,但是压抑住了。
可这次,他很想试试。
程落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像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她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捱过,他每走一步,她就被迫着颠簸一下。而她和他像陷进了磁场一样,从未分开过。
程落把头埋在他的肩窝,轻轻去咬他,试图掩盖有些感官的敏感,可似乎没什么作用。
她眼圈都已经泛红,他才走到摇篮边。她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走得这么慢还绕远的,但她没证据。
陈望洲坐在摇篮上,牢牢托着她。
摇篮摇动,在静谧的夜,本该听一曲催眠曲,可他的耳边只剩下了她的轻嘤声。
摇篮的摆动着,刺激着她的神经,悠然又紧绷。
程落觉得自己甚至都不记得今夕是何年,只能紧紧盯着窗帘上的纹路,一条一条数过去。可她不是静态的,颠簸间一恍惚,又遗忘掉了自己刚刚数到了哪条花纹。
陈望洲箍着她的腰,粗粝的指腹滑过她光洁的后背。
他想,这种时候,她的蝴蝶骨一定和她锁骨处的纹身一样,正翩翩起舞。
室外的场景布置还没有收拾,如果此刻拉开窗帘,他们也许还能看到冰天雪地,看到炽热的玫瑰,看到靓丽的蝴蝶。
陈望洲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浪漫细胞这么多过,也对,他仅有的耐心全部都用在了她身上。
他蹙了蹙眉,引着她攀升又降落。
程落想到了当年跟着他一起驰骋在马场上,好像就是这样颠簸,一望无际的原野,两人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