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在进洞之前，曾经听附近的小妖说起过洞主您曾经带着那位世子去往各处围猎，此事可是真的？”

“不错，”

葛番点点头：

“不过当时我虽然知道了九脉大比之事，但也没有手眼能伸到元猊山祖地之内，倒是世子殿下竟然屈尊走出祖地，找了我来协助她操办围猎一事，简直让我欣喜若狂，但这途中不料却出了岔子，直接是惹恼了世子，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怪不得，”

莫鸠心中仿佛明光大亮，很多东西都变得明朗起来：

“之前的世子嘲讽葛番办事不利却消息灵通，还有最初湿林边缘时，葛番对世子那般恶心的阿谀奉承，和其他千丝万缕的古怪细节，就都有了解释！”

莫鸠只觉得自己解开了一个漫长的谜题，各种疑惑一触即通，整个人状态都轻了几分。

葛番嘴巴开合不停，仍是说道：

“其实我南阁洞最近如此声势浩大的朝其余洞府进攻，就是为了能够攀上哪个世子的战车，能和那些天生至尊的纯血后裔一道进退，从而蹭入大比。”

“遥望七百年前，好像还只有七脉，而此次大比九脉争辉，可以称得上是九子夺嫡，虽说九头狮子是元猊山主脉，但这一代的旁支里倒是出了些妖孽般的子嗣，加之九头狮子一脉不知为何日渐式微，大比之中能否坐上首座还是两说。”

葛番舔舔嘴角，语气又是一变：

“不过这和我们这些马前卒关系不大，重要的是九位世子选择手下随从，不能借仗族内的力量，还不能超过各自实力太多，所以历代大多都是从驻守元猊山边界处的九十六洞妖魔当中选出一两洞妖怪，就好比现在的我们。”

“大比落幕，会有各式妖族巨孽，隐世族老出山，为世子们分发赏赐，序齿排班，名号排的越前，赏赐也就越好，什么仙丹法宝，三粹五珍应有尽有，当然这些东西还排不上我们，得了奖赏的世子总会下分些一般的宝贝，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是能让我们这些妖怪受用一生的珍宝了。”

葛番说到最后，一脸心驰神往的迷醉表情，像是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位化形强者一般。

“序齿排班？”

莫鸠没去在意葛番所说的珍宝赏赐，嘀咕着问道：

“这到底是按照大比名次来排，还是年龄大小？”

葛番又是一笑，沉声说道：

“我等妖怪又不是人族，哪来那么多伦常，弱肉强食才算常理，所谓序齿，自然是强的作为长子，弱的退居末流。”

“话说回来，这场大比也算是诸位世子真正脱离幼兽之列的典礼，就如同人族之中要行那及冠之礼，在大比之后，才定下长幼次序，在此之前，只是平辈作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