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白:“怎么?”
“你别这样。”陈瓦霜声音轻轻的,还有些发颤,“我害怕。”
呵的一声,他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眸光深深:“你害怕?”
“你怕什么呢?”
怕的人难道不是他?
这几天心绪不平,总隐隐觉得要出事,这种感觉在他执行各种任务,面对真刀真枪之时也不曾有过。可只要一想到某只小兔连日来奇怪的行为,分明是在刻意地冷落和疏远他,心便像被凿开了一个洞,寒冷的风灌进洞里,就连每呼吸一次,也如同被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
他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倍受煎熬,可那个人却高高兴兴去相亲……果真是铁石心肠,一丝感觉也没有吗?
他不相信。
还是他真的太凶了?
看向她。
啧,还是那副委屈巴巴的可怜小兔模样,也不知道在委屈什么。
陆墨白从胸腔中吁出一口气,垂垂眼睫,淡笑出声:“还记得你上次在车里说的话吗?”
小兔子嗫嚅:“什么话?”
“你说,我总是凶你、骂你。”
陈瓦霜隐隐约约记起好像是有说过,但当时又累又困又喝了酒,不是很清楚。
“然后呢?”
“然后你说你不喜欢叔叔。”
陈瓦霜抿紧了唇,愣愣地看着他。
这种酒后说的发性子的话,应该不能说明什么吧。他要秋后算账,是不是太小心眼儿了一些。
“不认账?”他直直盯着她。
“没有不认账。”陈瓦霜回答,“我虽然记得不大清楚,但可能说过。”
“那好。”男人的声音变得低了一些,身子微微侧过来,看向她的目光温和了许多,“要是我以后不凶你不骂你,你是不是,就会喜欢叔叔了?”
陈瓦霜:“……”
什么意思?
为什么每个字她都懂,但所有句子连起来,她就听不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