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一怔,这是乱炖么?宫里还流行这道菜。
琴音看着靳青的目光放在了砂锅上,赶紧端起托盘想要将砂锅藏起来。
一不小心菜汁溅到了衣服上,她又手忙脚乱的放下砂锅,用手帕去擦衣服,可是衣服越擦越脏,琴音擦着擦着忽然失声痛哭了起来:“阿巧,对不起!”
靳青被琴音哭的嘴角直抽抽:这点东西至于么,老子不吃了行不行!
忽然靳青发现,其中的一个狮子头上,有一个很大的牙印,看看狮子头再看看琴音,她的嘴没有这么大吧?
吸溜吸溜鼻子,靳青问琴音道:“你咬的?”你这是多想吃狮子头,才能把嘴张到这种程度啊!
谁想到琴音被问得竟然嚎哭的更加凄厉了,再不怕被旁人听见丢脸:“阿巧,是我没有用,我刚刚去领饭了,结果膳房的管事太监当着我的面,从泔水桶里挖了四勺泔水,还派了太监看着我端了回来才离开!阿巧,他们让我们吃泔水。哇...”
靳青被琴音哭的心烦意乱的,也不再装虚弱了,一拍桌子:“别哭了!老子去给你找吃的。”不就是泔水么,707让老子吃鼻涕虫的时候老子都没哭,你这有什么好哭的,这小姑娘太矫情了!
707撇嘴:人家是小姑娘,你是老妖精,怎么比!
随着靳青一巴掌拍下,桌子的四个腿都陷进了地里,足足比刚才矮了十几公分。
707:“...”我就说你是装病的吧,再看看陷进地里的桌子,对比以前自家宿主的力道还真的是收发自如了啊!
琴音被阿巧的动作惊了一下,居然忘了继续哭,而是下意识的用手去推了推桌子,可不论她如何使力,桌子都是纹丝未动。
半晌后,琴音抬起头看着靳青:她怎么觉得阿巧和之前不一样了。
但是又想到除了这次的争宠事件,之前阿巧与自己接触并不算很多,于是也就释怀了。
一个人遭逢大难,发生变化应该是正常的...吧!琴音为靳青的转变做出了最好的解释。
靳青发现琴音终于不哭了,给了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胡乱套上一件衣服,抬腿便走出了琴音住所。
只留下琴音迷茫的看着靳青的背影发呆,口中讷讷的低语着:“阿巧!”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宫门刚刚下钥,整个皇城都进入了安静,各宫的妃嫔都开始回屋打扮,等候皇上传召。
宫墙下,只有一队队的侍卫还尽职尽责的在皇城的各个部位巡逻。
靳青的衣服穿得并不算齐整,只能低下头溜着墙根走,避免被人看到。
靳青本打算去膳房抢点吃的,可是阿巧的记忆实在太零散,皇城又太大了,导致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成功的找到膳房。
靳青有些无计可施了,这一路上除了人就是人,一样能吃得都没有,难道要她抓个人回去啃么?
正当靳青打算回去找琴音给自己画个地图的时候,远处的树丛中传来了一阵布帛被撕裂的声音,还有人低低的呜咽声,靳青耳朵一直:“咦,有热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