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消息则是牵扯到感情:主峰上的千年桃树忽然死了,黛茹女修为此泪洒当场,当即挺着肚子回了自己的炼体峰,声称在不想见到池寅道君。
第三个消息却是让人唏嘘:听说池寅道君对于黛茹女修的离开感到非常伤心,从那之后一直闭口不语,甚至不愿见人。
即使偶尔出现在宗门中,也总是以结界掩面,似乎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憔悴的模样。
这三个消息看上去虽然不挨着,但架不住众人无穷无尽的想象力,最终串成了无数个版本在江湖中流传。
其中每一个版本都有对靳青所炼丹药的猜想。
池寅确实不敢说话了,因为他发现,哪怕他大声说话,也会长出猫耳朵,进而引来兽潮。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能不出声,就不出声,纵使不得不说话,也要压低声音,绝对不能让自己声音超过那条高危线。
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池寅整个人都抑郁了,他以前从不知道安静竟然是这么让人崩溃的事。
同时他又有些理解当初那只被下了禁制的兽王幼崽,压抑的时间长了,怎能不爆发!
还有他的头,池寅用了无数种办法,都无法让头顶那一块重新长出头发来,就好像那一块原本就是个不毛之地一般。
有时候池寅自己都在纠结,他是不是原本就有当秃子的潜质,否则怎么解释他为何打死都长不出头发的事。
将剩下的两颗丹药好好封存起来,池寅在心中给靳青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这就是个万丈深坑啊!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寻找生发秘方,然后将阿茹求回来,继续飞升大道。
至于靳青的丹药,他再也不惦记了,因为实在太坑。
靳青并不知道自己在池寅心中地位已经降到谷底,她正疑惑的看着地上的药草: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些药草上都发着淡淡的粉光,就好像是她之前炼出的丹药那样粉。
靳青拿着草药递到清儒面前:“这是从哪来的。”
清儒翻了翻草药上的印记,对靳青答道:“这是之前苓哲管事送来的,说这是一个名叫魏狂的体修,在当年兽王的埋骨地上的找到的。那边周围都光秃秃的,只有这么一小片绿地,他不知道有没有用,就都拔下送了过来。”这就是炼药师的好处,总有人上赶着给他们送礼。
靳青抓了抓后脑勺:“哦!”她终于明白之前那炉丹药为什么会变成粉色了,看来应该是无意中混了几根这个草进去,不过这草的染色能力还真强!
在心里感叹了好一会,靳青打了个哈欠回房顶睡觉去了。
不就是染了点色么,应该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吧,反正到现在没听到池寅暴毙的消息!
目送靳青趴下,将靳青刚刚放下的药草重新放回柜子上,清儒继续打扫炼丹房。
对于炼丹房中的这些药草,他实在是分不太清,只能凭借外观判断应该分在哪一类里,因此有时候有点偏差也是在所难免的。
所以说,人都是这么在无意间被坑的。
当炼丹联盟的邀请函送到靳青手中时,靳青正盯着手中的几枚丹药发呆: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