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南宫明忙不迭地就要去献丹,诚邀白雅洁一起,也算给她记上一功,却被她婉拒了,她倒有功成身退,只做好事不留名的风范。
无奈我们只好自行前往。
“献丹?”武神宫的守卫见过我们一次,直接通报了慕枫,他还是那副黑口冷面的样子,可能没料到我们这么快又找上门,严肃中带着些不耐烦。
“献什么丹?”言下之意,我们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奉上。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居高临下,有失大将之风,清了清嗓子说:“老君和药王已为二殿下拟了治疗之法,康复的方子也配了,你们就不要操心了。”
我顿时心头一凉,像掉进了南极洲的冰窖一样。
要两位天神联手给鹤青治疗,看来这一次他伤得不轻。
南宫明见我不说话,拿手肘捅了我一下,我难过失神,他只好说:“我们进献的丹药不一样,是极为难得,调配炼制不易的真元丹。”
“真元丹?”慕枫脸色一变:“你说你们手上有真元丹?”
“怎么可能...”他一脸不可置信。
南宫明又捅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递上药盒。
慕枫接过药盒,打开,凑近闻了闻:“真的是真元丹。”他的表情虽无变化,但起伏的语气足以显出其内心的欣喜。
慕枫本想问我们是怎么弄到真元丹的,或许是知道我们定是没干好事,违反校律的事怕是做了一大堆,甚至还有可能违反了天规,也就不细问了,只说:“那我就替殿下谢谢二位了。”
“等一下,”见其要走,我连忙叫住他:“我...我...”
“我想见见鹤...武神殿下。”
慕枫说:“殿下现在需要静养,无暇见你。”
“我不需要进去,只要在殿外远远得看他一眼就好。”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此话情意绵绵,听着着实别扭,我只好掩饰道:“我与武神殿下真的曾在昆仑山相识,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不行。”慕枫丢下两个字,转头就走。
“慕枫将军,”我叫住他:“武神殿下的伤,可是十分凶险?”
慕枫背对着我,似乎是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只说:“已经救过来了,没有危险了。”
“你们两个学生,还是快回天神院吧,别叫人看见了。”
我一听心纠得更紧了,一路失魂落魄。
献完药,我这几日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整个人就变得懒洋洋的,连苡安日常作妖,都懒得搭理了,于是她和她的狗腿们又卷土重来,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动一动了,”南宫明喊我:“去上御兽课了。”
我懒洋洋地躺在屋顶上晒太阳,假装没听见,我最近翘课也翘得越来越频繁了,总觉得不得劲,提不起精神。
这时,屋顶的另一头,一个巨大的蛇头探出,蛇头上站着一个身着大红绛绡衣,身上泛着灵光的神女,神女跳将下来,堪堪落下。
哪来的巨蛇?我吓了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揉揉眼睛。
屋檐下学生们的惊呼让我彻底清醒,定睛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我连忙一骨碌爬起来,低头伏在屋顶的瓦片上。
“师,师父,”我有些心虚:“您,您怎么来这里了?”
玄女师父道:“听说你们琯考的分组快要出来了,永垣仙师让我借腾蛇与他给你们练习。”
原来眼前的巨蛇,便是玄女师父的坐骑腾蛇。
我在《灵异志怪集》中读到过,原来玄女师父也是出自腾蛇一族,只不过她的仙身早已炼化,超脱族群和原始本体的束缚,得道登天了,连带着自己的族群也跟着飞升,因此腾蛇一族的名望虽不及龙族和凤族,也算得上是传奇。
“参见玄女娘娘。”学生们实是没想到能在学院见到玄女师父,纷纷如我一般伏地叩拜。
玄女师父摆手道:“无须多礼,都起来上课去吧。”
“阿善,你怎么躺在这里?不去上课吗?”她问我。
我心虚地更厉害了:“我,我,我这就去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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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送你吧。”
我就怕玄女师父这样说,她这么忙,难得有时间来管教我这个徒弟,来了便一定是要考较我的。
“对了,你可想好今后想去哪个宫了吗?”
果然不出所料。
“我...我...”
我说不出口。
照理来说我身为弟子,去玄女宫服侍师父才最合情合理。
但我心里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玄女师父继续问:“或者你有什么特别想做,擅长或者感兴趣的事吗?乐律?炼药?御兽?”
“亦或是风师雨伯处?我觉得那里应该能施展你之所长,跟着南极仙翁论经布道也是不错的,仙翁修为登峰造极,为师也及不上,只是南极洲严寒,师父怕你受不了。”
“还是你想去遣云宫做执法天神?你的仙术课学得怎么样?诛仙弑神的天官,自己也须得要有非常手段,不过当了执法天神,便要整日与天牢酷刑为伴,你一个女孩子,也不是很适合。”
玄女师父说了一大堆,我都一言不发。
“怎么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