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师协会,也有着与巴别塔一般的分部存在,且散播远广。
而聚在巴别塔的时间、空间,倒是不值一提,只有物质是本部。
至于时间与空间的本部,就在东面,十大洲之一的,“须臾虚洲”。
规则师协会虽已经分裂成了三份,但……,“长老议会”的存在,才是地位最高的。
除了被视作可有可无的“物质”以外,时间、空间,在接到通知后,都要领命赴会。
不然…,会被会长,加以严惩。
……
宽敞而阴冷的地底洞窟之内,两排石柱中间,那尽头,那层层阶梯上的魔爪石座上。
那位规则师协会的总会长,那个与归来相会的中年男子,正坐立其上。
侧斜着半身,一手撑着脸颊,一手在座椅扶手上,依次翘动五指。
……
哒——
哒——
伴随着一阵阴风,一位身着白衣,戴着金纹燕尾披肩的单眼镜片的短白发青年,踱步来到了阶梯前。
他停住了脚步,带着一份傲气与淡漠的目光抬起头颅,淡然道:
“老师,您找我?”
“怎么……”会长稍作收起撑脸的手,肃然直下,看着下面的青年,漫不经心道:“现在才到啊?”
会长已经不在很多年了。差不多都是几个月,或者几年才会回来一次,大小之事都不怎么管。
以至于,有人对他不满,或者说,蔑视。
但当他重回“王座”之时,那抹不怒自威,那抹肃穆下的压迫感,依旧让人汗颜。
“学生……也是刚刚收到通知。”青年右手虚抚左胸,随即弯身行礼一番。
总算是反应回来,自己的位置了。
……
“最近,似乎有人从我们借了点人,但是现在还没还回来,呵呵,你觉得,是谁这么蠢呢?”会长携以嘲讽意味的轻笑冷冷道。
“学生…学生不知,还请老师明示。”下面的青面此刻已大汗淋头,紧张的似能听到心跳声。
“我记得,我们协会有几个规定,你说,是哪几个呢?”话音于此,会长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青年身上。
似乎在说“考考你”。
青年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
“一,会长所言,皆是规矩。”
“二,不得在没有契约或者证件的情况下将会内成员转交出去。”
“三……”
青年汗颜着,一字不落的把规定一一说了出来。
“吼?原来是这样的规定啊,诶你说,要不要改改?我觉得,有些不大合理。”
“毕竟,你把我们的人转交出去时,就一句话的事,似乎……,连口证都没有。”会长语气冷然,却也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阴愤。
闻听此言,青年的脑袋霎时间炸开,思绪不知飘往了哪里。
被吓得心乱如麻,却故作镇定道:
“学生……学生只是忘了,老师!”
“哦?忘了?那你这脑子里,还记得什么呢?”话音刚落,会长就已随着一阵清风,不知何时抵达了青年身前。
右手做出弹指动作,放到了青年额头前。
青年可谓有苦难言,一句话也不敢说。
只得在对方弹指的瞬间,随着一阵耳鸣与失神,倒飞了出去!
最后,在厚重的岩壁上砸出一个皲裂的凹槽!
而那会长,则不紧不慢的,轻步走了过去,冷淡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小费,你跟了我,也快有几百年了。”
“我总是一次次予以你放纵,觉得你会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兴趣,然后坚守道心。”
“但,你的胃口,好像已经大到连我都不放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