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妖彻地头顶的紧箍此刻也是闪烁着功德光芒，为它弹开了不少灰色气息。

红衣沐云此刻浑身并无多少功德，但其头顶的紧箍也一样，为其弹开了大多数的灰色气息。

张玄视线从一只只诡异头顶掠过，最终重新看向正在洞府内突破的移山鬼王和乾坤鬼王。

两鬼王头顶业力滚滚，血煞汹涌。

别的诡异头顶是丝丝缕缕的灰色气息落下，而两鬼王头顶的灰色气息却犹如一道瀑布倾泻而下。

两鬼王的实力在快速的提升，自跨入中阶鬼王的门槛，并未停歇，直到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随着虚空中再次一声炸响，这次的突破才终于停歇下来。

“呼……爽快，爽快，哈哈……”率先睁开眼睛的乾坤鬼王哈哈大笑起来。

紧接着，只见移山鬼王也睁开了眼睛，两道暗红色的光芒划破虚空，几个呼吸后方才消退。

“哈哈……，乾坤兄弟，这次可真是因祸得福啊，哈哈……”

移山鬼王也是大笑了起来。

两鬼王都未发现，它们的鬼目当中，多了不少暗红色的血丝，并不断地闪现着幽幽的红光。

空中的灰色气息仍然不停落下，两鬼王的眼底红血丝也越来越多，但片刻后所有的红血丝突然消失，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张玄视线移动到死亡谷外，如今的苍岩山神域范围内，可说是热闹非凡，每一座山峰上都能看到一些妖族。

无尽的灰色气息也在向着这些妖族的头顶落下，在它们毫无所觉中潜入体内。

山神峰上，功德金光映照天地，天空中也有灰色气息凝聚，但却根本无法落下。

张玄仔细观察着这些灰色的气息，突然前世传说中的一个名词“劫气”划过心际。

传说中，天地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酝酿一场大劫来清算业力和因果。

度得过去，得享自在；度不过去，或入轮回，或化灰灰。

前世传说中的封神大劫，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恰逢神仙一千五百年杀劫，众仙神要度杀劫。

当时天帝欲要十二仙首称臣，填充天庭神位，于是两教三商，借助人间王朝更迭，令大教弟子临凡，以完杀劫。

根性深者，成其仙道；根性次之者，成其神道；根性浅薄者，化作灰灰。

张玄陡然一惊，回首看向抚平神域。

只见神域当中，功德金光充盈整个神域，但神域之中依然也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灰色劫气。

众神浑身功德金光罩体，那些灰色劫气大都被这些功德金光所逼退。

张玄一一看去，发现牛头马面虽然浑身功德金光笼罩，但已经有丝丝缕缕的劫气缠绕而上；其余众神身周也或多或少有着不少劫气，只是因为功德庇护，让这些劫气无法侵染。

关于牛头马面无法完全驱离那些劫气，张玄略有猜测。

大概和它们的出身有关，牛头马面出身妖族，祂们除了要担负自身所造就的业力因果之外，还要担负一部分出身妖族的业力和因果。

想到这里，张玄转头看向潜魔者出身的司徒信和司徒雅，果然祂二人，浑身劫气之深更是超过了牛头马面。

张玄天眼离开神域，越过抚平县的范围，看向远处，只见天地之间，劫气弥漫，众生皆在劫中，忍不住叹道：“天地众生，何其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