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明目张胆强抢民女,当时我们几个衙差正去烧鸡村巡逻,就在村口,看到孙宝全拦着张家祖孙两个,说什么看上了他家的烧鸡,要建烧鸡作坊,希望两人帮他干活。
那张家祖孙没同意,他那手下就说,直接把人抢回去当姨娘就行,何须费那弯弯绕,打着什么开烧鸡作坊的名义……
后来,孙宝全上前拉那张小寒,我就忍不住了,直接上去把他那只胳膊给卸了。”
“卸了他胳膊之后呢?他有没有对你打击报复?”萧杏花又问。
这么一问,李彪倒是愣了。
“说来也怪,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县太爷的儿子呢,他也没亮明身份,被我卸了胳膊,倒是还客客气气地说是误会。就是他那几个手下多嘴,把这事告到了县太爷那里,县太爷才找了茬打了我板子。”
这么说来,那孙宝全倒也不像什么蛮不讲理的纨绔子弟。
萧杏花最是提防看不清猜不透的人。
“李大哥以后,可切勿惹了他,一切小心为妙。”
李彪的脾气又上来了。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一个文弱书生,我怕他?”
萧杏花提醒道:“万一他过了会试呢?”
整个大周,三年举行一次会试,能过的也不过就一两百人。
大部分考生,终其一生都考不了个秀才功名,就更别提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会试。
过了会试的考生,都称之为贡士。
贡士之后不会再淘汰,而是全部由皇帝亲自监考并排名次。
从殿试出来的,便是进士身份了。
最次,也能落个同进士。
若是在其他科考中还能钻空子作弊,那在最后一关殿试中,总不能有人买通皇帝吧作弊吧?
李彪觉得萧杏花多想了。
“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他还真能中不成?”
再说了,他能中又怎么样?他爹还通敌卖国了呢,等自己把证据收集足了,就想办法交到上面去,到时候不株连他九族就是好的。
萧杏花倒不是害怕孙宝全能中,而是担心他一旦高中,出来做官后,又是下一个尸位素餐只知道敛财的贪官孙乐山。
“对了,李大哥,之前不是在查孙乐山贩卖私盐和铁,还有他跟那抢军粮的越国人的关系么,怎么没动静了?”
“哈哈哈,没有的事,查了半天什么都没查到,兴许是咱们多心了。”
李彪打着哈哈糊弄着,无论如何也不再让萧杏花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这时,已经陪着新媒官挨家挨户调查人口的蔡八斗过来了,还给萧杏花介绍了那个媒官。
看那不苟言笑的样子,确实是一副不好相与的面相。
萧杏花把自家的情况报上去后,那媒官认真仔细记了下来,也并未因为此家的男主人是个官身而说话变客气。
“有没有私藏外来人口?”记完宋家人后,媒官还多问了一句。
萧杏花不敢不上报,便将刘苗一家三口的身份报了出来。
刘苗一家,在县城外来人口管理薄上是有记录的,所以那媒官核对一番后便在上面打了个勾。
“还有,你家另一个山头,显示住了父子四人,现今人在何处?我听你们村长说,你家里还多了个来历不明的小男孩,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