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还在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地,似乎都挺感兴趣这对叔嫂的恩怨。
他惊堂木一拍。
“肃静!”
待人们静下来,郑义便直抓重点,问道:“你立了什么功,居然会被提前八年多释放出狱?”
宋四壮沉迷赌坊多日,脑子早就锈了,想都不想,便说道:“回大人,草民抓到了两个通敌叛国之的细作,立了大功,所以被县太爷放了出来。”
战争四起的非常时期,捉住细作的确是大功一件,当官的根据情况给予奖赏倒也正常。
郑义和萧杏花对视一眼,两人均松了口气,没想到宋四壮比他们预想的要蠢了许多,也可能是赌钱赌傻了吧。
郑义又是一拍惊堂木。
“大胆罪民宋四壮,本官面前居然敢睁眼说瞎话!还不如实招来,你究竟是如何逃狱的?”
宋四壮傻眼。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不是逃狱,是真得立了大功被提前释放的啊。”
郑义便重复他的话道:“你说的立大功,就是抓到通敌叛国的细作?”
宋四壮想都不想,便连连点头。
“是,是,还请大人明察。”
郑义虎着脸,厉声道:“不用查了,你就是撒谎,来人,把人打入牢中,加刑十年。”
十年再加十年,可就是二十年的牢狱了。
宋四壮哪可能就这么认了?
“大人,大人,草民说的是真的,半分假话都没有,这次来京城,也是作为人证的。对了,就是前段时间从大理寺转到刑部的那个案子,大人,您查查。”
宋四壮忽然想起来了,他刚来京城那晚,当时就是萧杏花和郑义等人,堵在刑部牢房门口,把李彪和邱存志转接去了大理寺的。
他还以为郑义没认出自己来,所以才提醒了一句。
惊他提醒,郑义还真‘记’起来了。
“哦——你就是那天那个,清江县来的……”
宋四壮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点头道:“是,是,正是草民。”
郑义的神色看似松缓了不少,很随意道:“你来一趟刑部也不容易,也就不用你跑第二趟了,那个案子,本官今日一起审了便是。”
萧杏花可着急了。
“大人,民妇还要告他呢。”
郑义摆摆手。
“他若是立功属实,被放出来也是理所应当。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可……”
“退下吧。”
萧杏花一脸惺惺地起身,走到了围观人群中,跟着大家一起看热闹。
没多久,差役便将两眼无神身子发虚腿脚还打颤的宋酒坛,也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