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着仅有三丈余高的古碑,此刻在牧枫的眼中,却如同一座通天之塔,直插深空,看不到顶点。
一种深邃神秘而又古老沧桑的莫名感觉萦绕在牧枫的心头。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呢?……”牧枫顺着天荒古碑仰望,直至深空之中,双眼逐渐沉沦,变得茫然无神。
牧枫脚下的祭坛也在此刻被激发,阵阵暗红色的气息自祭坛的符文之中散发出来,如同一群暗红色的幽灵,在空中游荡。
然后,阵阵诡异的沉吟声响起,似是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哈哈哈,终于有人替换我,我可以恢复自由了。天极大陆将会因为我玄云子的回归而发生巨变,我天玄宗也将会重现昔日的辉煌,蛰伏数万年,我一定会成为天极大陆的巅峰主宰!”
祭坛之外的玄云子,看着祭坛出现的变化,内心的激动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彻底地表露无遗,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状态。
“相公!我会一直等你……”
“爹!您什么时候回来教辰儿练剑……”
正当牧枫沉沦之际,一声声温柔期盼的声音在牧枫的脑海中响彻,犹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小主,
嗡!
一道剑意自牧枫的身上迸射而出,随即一股令人胆颤的杀意席卷开来,迷茫无神的眼眸渐渐恢复了清明。
“玄云子,这就是你的计划吗?以我之神魂,代替你囚禁于此,而你则可以入主我的肉身,然后重返天极大陆。”
牧枫的声音自祭坛之中传出,还处在极度兴奋和癫狂的玄云子,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立即神态大变。
“你没有沉沦于天荒古碑之中?”玄云子看着一步一步自祭坛中走来的牧枫,难以置信地问道。
此时的祭坛,随着牧枫一步步踏出,原本萦绕的暗红色气息逐渐消散,诡异的沉吟声也变得越来越低弱,最后彻底消失。
“是不是很意外?”牧枫走出了祭坛,站在了玄云子的面前。
“你究竟是怎样做到没有沉沦的?那天荒古碑,即便我圣人的实力,也难以自拔,深陷其中。亦或是你从始至终都没有信任我,一直都对我防备着,是吗?”
玄云子一改之前那副慈祥和蔼的好人模样,而是面露沉色,眼中透着择人而噬的狠色。
“玄云子,刚开始,你确实隐藏得天衣无缝。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目的,或者说是野心,却在你的言行举止中,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显露无遗。甚至到最后,你的目的都快要写在脸上了,只是你已经完全迷失了自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罢了。”牧枫淡淡地说道。
玄云子有些怔怔失神地说道:“如此明显吗?原本我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了呢?没想到,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后辈眼中,我的伪装竟然如此拙劣,不堪一击。”
“前辈,你已经迷失了自我,丢失了本心。你已非昨日之你,即便你重获新生,又能怎样?”牧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微微摇头,轻声说道。
“住口!你不是我,更没有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数万年之久,根本就无法体会到那种孤独的折磨和痛苦。你知道我这数万年来是怎么度过的吗?” 玄云子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恨全部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