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将蓝登的人物画像揣摩得七七八八,白川泉下一秒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好似有些沮丧:“蓝登先生,我想向您寻求帮助。”
黑发日本美少年说。
忧伤的神情下,是一闪而过的自若笑意。
蓝登像是变了一个人,从椅子上站起身,将啤酒杯搁置在矮柜上面,紧靠着雕花画框,画框里说拍卖会上买回的高价油画。
蓝登说:“瞧你说的,自由的大英帝国可不是法国那群死脑筋,向来开放包容,我非常乐意为你效劳。”
白川泉也笑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感谢白麒麟先生……两次。
富家公子哥做派。
还有,虚张声势。
嘘。
白川泉站在甲板上,从舷梯上悠悠往下走,直到最后一节台阶停住。
“太感谢你了,蓝登先生,你真是一个好人,一名善解人意的绅士。”
白川泉笑得灿烂。
蓝登来而有往,含笑拍拍肩道:“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想,你应该记住我的名字了,是吗?”
“蓝登(random)先生真会说笑。”
白川泉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着说。
蓝登反而因为这样的态度心下更安定了一些,笑容也更加诚意:“需要我送送你吗?”
“太麻烦蓝登先生了。”
“不麻烦。”
“那……好吧?”白川泉顿了顿,没给蓝登说话的时间,很快说,“还是算了,蓝登先生作为远道而来的大英帝国客人,怎么能在我这种小人物身上耽搁时间呢?”
白川泉是故意的。
越是强调“小人物”,蓝登心里那个模糊的猜测越是真实。
不管是不是真的,蓝登想要它成真,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那好吧。”
蓝登松口也很快,像是不愿惹恼了贵人。
转身分离之际,两人都心满意足。
“啊,脱身了。”不知道会不会给中学老师马拉美先生引去一些调查的目光,如果有,那可就太好了。
“日本哪家的孩子,和调查魏尔伦的事有关?”思忖着作风,蓝登笑意不改,指尖不动声色轻抿,将半根黑色的发丝藏入指缝,不贴近细看,什么都看不出来。
——王侯公卿,蓝登最乐于花心思的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