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远在东京新宿的折原临也,就很能理解斯普林格此时的态度了。
这话斯普林格在还是本体时曾经说过,现在也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系统挑选对象发布任务的手法很有讲究。
如此直白地要求斯普林格去照顾一个人——哪怕还是孩子,斯普林格自然也不可能一问三不知地随便接手。
斯普林格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沉思。
好在,这小子,看上去也不太想瞒什么。
这是优势还是缺点,接下来相处的日子里,斯普林格会自己用眼睛去看。
事情并不难理解。
旁敲侧击得不到答案,斯普林格选择亲身上阵。
用自己的观察……明确这个全名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男孩,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俄语名字的单词长度是日语、法语的数倍,原谅斯普林格现在还没能把曾有一位名侦探提过一嘴的费奥多尔联系在一起。
至于费佳恩这个名字,入乡随俗这个道理,一开始记忆空白出现在日本的斯普林格比谁都知道如何不露破绽——俄罗斯人大多不爱叫全名,认为会引来灾难,Фёдор(Fyodor)的名字就有着费佳、费多卡、费杜里亚、费久尼亚、费杜尼亚、费留尼亚、久尼亚、费久霞、费杜霞、久霞、杜霞、费久哈、费久沙、费佳伊卡、费佳卡、费季卡、费季奇卡、费佳尼亚、费佳哈、费佳沙等亲近称呼,斯普林格只不过是从中选取了一个。
换句话说,叫男孩费杜尼亚、费佳伊卡乃至久尼亚都没什么大问题。
斯普林格眼皮微阖,熄了灯,着衣躺下。
目前唯一的问题是——
不同于太宰治那个热爱自杀、半点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家伙,费奥多尔——费佳恩的身体已经脆弱到阻碍日常生活的地步了。
这是斯普林格在此之前从未遇过的情况,对于生病孩子的手足无措,倒也不全是装出来的。
斯普林格后知后觉想到——癫痫发作时,除了失礼的抽搐口吐白沫,据说是会伴有失忆症状。
就算费佳恩想做什么,和良好的健康状况完全不沾边的身体也会阻止他吧。
宽慰着自己,斯普林格慢慢沉入睡梦。
来到这烦人的寒带,他已经好几天没能好好休息了。
具体的日期是……从斯普林格抵达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开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