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了一声,医学生约翰·济慈神色匆匆,转身奔赴战场边缘的深处,那里盘踞着无数遗落的伤兵和受了重伤的平民,新鲜的腐烂气息混合血腥与白骨暴露在沙尘之下。
“易卜生,你在笑什么?”
斯普林格的声音夹杂笑意,和气地说。
“一个有意思的家伙。”亨利克·易卜生侧脸,轻哼,“……至少比你有意思。”
“如果他不会把你重新埋进土里,那么,的确比我有意思,”萨利尔·斯普林格不憷,又补充,“……对你来说。”
亨利克·易卜生气息一滞。
“我该求你少说话。”
“比起这个,你不能在说话前想想合不合适吗?”
萨利尔·斯普林格无语,好半晌说。
“为什么要让别人的意志影响自己?为什么要让他人把自己打败?我只说自己的话。”
“大部分人不会这么想。”萨利尔·斯普林格说。
“大部分?”亨利克·易卜生嗤笑,“聪明的人总是少数。”
“凡尔纳会听从你的行动,我可不是。”
“比如?”萨利尔·斯普林格挑眉。
“大半夜端了一个即将撤离的情报收发处据点,只是为了给凡尔纳讲解情报机构的运作流程和原理?”
亨利克·易卜生一言难尽地陈述。
“谢谢,说明我和凡尔纳之间存在信任。”
萨利尔·斯普林格冷静反驳,蓝色的眼瞳泛着笑意,微微抿了抿唇。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是好孩子。
亨利克·易卜生不是。
……太不好骗。
萨利尔·斯普林格率先向远处的木屋走去,“对了,刚刚那个人,是战场医生?”
“他?”
亨利克·易卜生饶有兴味的话语自萨利尔·斯普林格身边响起。
“显而易见,他是拉法尔。”
一语双关。